中將想要發火，可是看到張豹臉上的表情，將火氣壓了壓，沉聲問道：“這真是你的最終決定嗎？難道你真要和你的戰友刀兵相見嗎？如果這樣的話，張豹，你太讓我失望了。”
張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道：“十年了，哪怕是一隻貓，一隻狗，甚至一雙皮鞋，十年的時間都能產生感情，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首長，我走了，我回部隊了，我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我那些兄弟怎麼辦？眼睜睜的等我的戰友來剿滅嗎？”
中將臉色非常難看，聲音也低沉的厲害，：“你和那幫殺人放火的罪犯稱兄弟？”
“是！”張豹很肯定的答道，“他們是我兄弟。”
“那你的戰友是什麼？”
“也是我兄弟！”
中將冷聲道：“你還好意思稱他們是你兄弟？你不配，你甚至不配做一個軍人？”
“但我至少還能算是一個人！”張豹大聲的喊道。“你知道嗎？外麵的阿虎，就是幫我開車的那個，曾經幫我擋了十六刀，整整十六刀！現在臉上還有兩道傷痕！還有一個刀子，為我擋了兩發子彈，現在肩胛骨裏還卡著一個。沒有他們，張豹早就死了，這樣的人，不是兄弟是什麼？難道你讓我去背叛他們嗎？那我張豹還算是個人嗎？你說呀！”此時的張豹有些西斯底裏。
突然，中將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不愧是我的兵！還是那麼橫！”
似乎很驚訝中將的表現，張豹問道：“您原諒我了？”
中將答道：“談不上什麼原不原諒的，你一天是我的兵，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兵，我最好的特種兵！”
張豹激動地敬禮道：“謝謝首長！”
可是，中將還是說道：“你說的情況我能理解，雖然他們是罪犯，但是不可否認，他們也是有血性的漢子，可惜選錯了職業。張豹，現在由你自己選擇，是跟我回部隊，還是留下來繼續當你的老大。但是你要記住，一旦你留下來，你就不再是軍人了。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講和你曾經的戰友，對戰沙場！”
張豹痛苦的抱緊腦袋，渾身在痛苦地顫抖。
看到張豹的樣子，中將麵上也顯得不忍。
但是很快，張豹自嘲的說道：“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就在張豹要說出自己的決定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桌上一盆湯水的倒影中，竟然出現了一道閃光，張豹連道不好。
張豹大喊道：“首長，小心！”說話的同時，撲在了中將的身上，同時，玻璃哢嚓一下變得粉碎，張豹的身上，撲的一聲，出現了一個血窟窿，正中左胸。
就在同時，四名保衛人員衝了進來，就要駕著中將離開。中將將他們的手摔倒了一邊，連聲說道：“趕緊送醫院。”
於是，兩個人繼續警戒，另外兩個人便要抬著張豹走，張豹連忙擺手，搖搖頭，說道：“沒有用了。”
張豹很吃力的對中將道：“首長，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
中將眼中充滿了淚痕，連連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你是我最好的兵！”
張豹布滿鮮血的手伸進了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他曾經的戰友，張豹喃喃道：“我想他們，我好想見他們。”
就在張豹的眼神即將渙散的時刻，張豹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嘴中微弱的聲音說道：“終於，，，，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