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瑾瑜安分聽了一會兒戲,忽地又看向關渡,“今夜是不是又該行雙修之術了?”
關渡沉默片刻,才輕輕點頭,“是的。”
這幾日雲瑾瑜要木能量要得不算勤,她內丹恢複了不少,平日裏更喜歡自己修煉。
前些日子夜夜雙修,近幾日便改為隔兩三日她才要一次。
關渡都由著她。
隻是曉得自己用處快沒了,難免失落。
“先覺。”雲瑾瑜忽地又喚他。
關渡看她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在。”
“我不想雙修。”她這樣說。
關渡知道她不喜歡。
不喜歡雙修,不喜歡爐鼎之術。
可這是他唯一能接近她的方式。
又是一陣沉默,關渡才艱澀答道:“那便······如二小姐所願。”
如若她不喜歡,那便算了。
雲瑾瑜眉眼彎下,伸手去勾他下頜。
他抬眸,隻見她笑意盈盈:“不雙修,也得好好伺候我,明白麼?”
關渡怔住。
終於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時,他眉眼中溢出喜色,“自然不會讓二小姐失望。”
一場大戲結束,雲瑾瑜聽得心不在焉。
她在想自己和關渡的事,也在想醴豐郡的事,更在想魔界的事。
卻不影響滿座戲迷意猶未盡,連連叫好。
關閉了雅座旁的陣法,雲瑾瑜抬眸瞥見花盈亦是滿臉意猶未盡。
小丫頭戀戀不舍地起身,又伸手去拉陸懷宇的衣袖:“懷宇哥哥,我還沒聽夠呢,明日再來聽一回可好?”
“花盈,我說了很多次,同在師門之中,你隻能喚我師兄。”陸懷宇還是冷著那張臉,麵無表情起身往外走。
似乎方才那一出戲中,伶俐俏皮的花旦沒能打動他那顆冷硬的心。
在他眼中,最重要的就是師門,其次是保護小師妹。
雲瑾瑜按住懷中看見花盈就躁動不安的小白,低頭輕笑:“花盈不是約了我,明日去賞花嗎?”
“啊······是哦。”聽見雲瑾瑜的聲音,花盈又想起今日的約定,連連點頭。
但是看向戲台,不由又有些失落:“可是那個花旦唱得真的很好,聽著瞧著便覺得過癮。”
雲瑾瑜眼睛一轉,一邊摸著小白的背毛,一邊低低笑道:“不若明日晚些時候,我讓師兄來問問,這位白老板能不能來客棧單獨給咱們唱一出。”
“可、可是······”花盈瞧著有些猶豫不決,她看看戲台,又看看雲瑾瑜,終是狠狠搖頭,“要叫白老板單獨來,定然要付許多銀子的。”
“我不缺銀錢。”雲瑾瑜搖頭笑笑,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向戲台,“況且,我也對白老板很有興趣。”
花盈眨巴眨巴眼睛,抬臂攀住雲瑾瑜的手臂,“那、那我明日給清兒姐姐一半的錢,自不會讓清兒姐姐花那麼多銀子的。”
這招財的小貔貅,倒是擔心起旁人的口袋來了。
雲瑾瑜怕她心裏過意不去,也就隨口應下。
大不了明日編個不誇張的數,讓花盈隨便給她點銀子,心裏過意得去就是了。
和花盈結伴回到客棧小樓,雲瑾瑜把小白往院子裏一丟,揉了揉手臂,“真重,讓你少吃點,胖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