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男人隻有掛在牆上才老實,不然發燒還得想東想西(3 / 3)

蕭九娘聽得直點頭:“好好好,滿銀妹子是個豁達,是我自己摳門小心眼兒了。”

金滿銀否認:“姐姐不摳門,姐姐最大方了,姐姐出了白色的小瓷瓶,能不能找到貝殼?”

蕭九娘眉頭一皺:“貝殼,怎麼樣的貝殼?”

金滿銀想了一下:“噶辣的貝殼,或許它又叫葛力,長相有些像三角元寶,兩片貝殼大致相同,這個東西在海邊能找到。”

“在海邊的東西?”蕭九娘一聽,有些為難:“我們這裏到海邊,大概六七百裏,比去府城還遠。”

金滿銀哦了一聲:“比去府城還遠,那就算了,你幫我除了找一些漂亮的白瓷瓶之外,你再幫我找一些有瑕疵的不好看的小瓷瓶。”

“我想,我們的香膏除了賣給縣城,府城,上京城,村裏鎮上也不能放過。”

不是每個人都能花幾十文買一個香膏,弄點便宜的十幾二十文,十文以內的,薄利多銷也是好。

她本來想大天朝的蛤蜊油很便宜,隻要有貝殼,她可以複製一番,貝殼比瓷器難找那就算了。

蕭九娘甚是喜歡她這種做生意的風格:“行,你要的東西我記下了,我盡可能的五日之內,把你要的所有東西都送過來。”

金滿銀應了一聲好,和她交代了幾聲,叮囑了幾聲,把她送出門問道:“那隻虎值多少錢?”

蕭九娘眯著眼睛瞧,好幾百斤的虎,血液已經幹枯,被大山村的人送薄言山順便送回來,就在破籬笆院裏 ,雙眼瞪大,死不瞑目。

蕭九娘也不占他們的便宜,實話實說:“這是好東西,拿到府城去賣,一兩千兩得有。”

金滿銀道:“我留下一隻虎腿,還能值多少?”

蕭九娘驚呼:“你留下一隻虎腿做什麼,想賣上銀子,得整隻。”

金滿銀不隱瞞:“留一隻虎腿,虎骨泡酒,虎肉給薄言山燉湯吃。”

蕭九娘本來是不相信她會跟薄言山過日子,沒想到她話裏話外,行為舉止,就是一副要跟他把日子過好的架勢。

她徹底打消了懷疑:“好好好,你就留下一隻虎腿,餘下的我讓人送到府城去賣,能賣多少,我給你送回多少。”

金滿銀點了點頭,讓蕭九娘去賣,肯定要比賣給鎮上的大夫賺的多。

剝了皮的一條虎腿被留了下來,蕭九娘讓他的夥計把老虎給抬走了。

四個大漢夥計,抬個幾百斤的虎,氣喘籲籲,才把老虎從山腳下弄到牛車上。

大山村的人幫忙把薄言山送回家之後,就進了河下村,跟河下村的村長說了一聲。

村長還沒來得及叫人去找薄言山,他就回來了,雖然受了傷,但帶了虎回來,沒有性命之憂。

村長心裏有些慌,一是怕金滿銀,二是怕薄言山回頭知道他爹娘弟弟上門,他沒阻止,他這個村長在他麵前的威嚴,曾經對他的人情就不複存在了。

村長在家愁死了,來回的走動,想不到一個解決的好方法。

一些跟著村長一起去過山腳下,慶幸自己被金滿銀所震,沒有做成什麼事兒,不然薄言山那個煞星回來,定然沒有理由找他們的麻煩。

薄家一家四口,又傷又瞎,沒辦法去請大夫,請左鄰右舍幫忙,都怕惹上一身騷,沒有一個願意去幫忙。

他們醒來就在家哀嚎,隻有腿受傷的薄父聽見薄言山活著回來之後,害怕,一不做二不休,把家裏存的十幾兩銀子一卷,丟下媳婦兒子不管,自己跑了。

金滿銀在蕭九娘走了之後,就沒閑著,忙碌了起來,伺候薄言山喝水,給他煮餃子吃,煮藥吃。

好在她舍得燒炭,屋子裏暖和,可以甩開膀子做事情,不會縮手縮腳。

薄言山吃飽藥喝好,瞧著自己媳婦在屋裏忙碌,一放鬆,眼皮一重,歪頭就睡著了。

金滿銀聽的呼嚕聲響,才看見他睡著了,過去把他的被子掩好,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她的心稍安一點,繼續忙自己。

為了防止他夜裏發燒,煮藥來不及,她就著燒旺盛的火炭,把藥煮好倒進罐子,晚上要吃的藥,早晨要吃的藥,都提前煮好的。

林貴和林叔天快黑了過來,東西在牛車裏堆的高高的,米麵十來袋,兩床新被,半邊豬,還有等等。

他們搬東西那麼大聲,都沒有把薄言山吵醒,他真的是太累了,三天三夜來都沒怎麼睡。

他們父子二人把東西弄好,順便把水缸打滿了水,好方便金滿銀用水。

等金滿銀送走他們,天都大黑了,她溫了藥,把睡了一個下午的薄言山叫起來喝了藥。

他喝完藥之後,金滿銀把尿桶放在了屋裏,洗漱上床,沒有把油燈吹滅,也沒有跟薄言山睡一個被子。

她蓋了兩床被子,這幾天神經一直緊繃,夜裏又捂不熱,她就沒睡個好覺。

薄言山現在睡到她旁邊,有些粗獷的喘氣聲,讓她心生安全感,哪怕沒捂熱,也沉沉睡去。

睡著睡著她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渾身被火灼得滾燙滾燙,燙得她睡不著,迷迷糊糊醒來,借著微弱的油燈光一看,自己不知道何時鑽進了薄言山被窩裏,枕在他的手臂上,被他環在懷裏。

滾燙的熱度來源,就是薄言山的身體,金滿銀睡意全無,翻身而起,伸手摸向他的額頭。

燙,他的額頭滾燙。

在摸他的身體。

也是滾燙火燎似的。

金滿銀連忙起身穿衣,下床把藥溫上,把擦臉布浸到冷水裏打濕,擰的半幹,放在他額頭上。

拿過沒有用完的烈酒,擦他的脖子,胳肢窩,肘窩,手掌,腳底心。

把他喚醒,想讓他側躺一下,擦他的背降溫。

沒想到燒的迷糊,雙眼通紅薄言山被叫醒之後,一把摟住她,把她帶上床,用他滾燙的臉蹭著她的臉,手摸在她的腰上,扒她的衣裳,聲音沙啞黏糊。

“媳婦兒,我熱,你身上好舒服,給我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