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和你介紹過來的人,按照十八文一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他們隻要不在河下鎮子裏賣,拿出去賣多少錢一瓶,我不管。”
“知道知道,明白你的意思。”富嬸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大郎媳婦和大郎照顧她們家,更知道不能得寸進尺:“我這就回去,跟你林叔好好說說。”
金滿銀送走富嬸,迎回薄言山回屋子裏,跟他說了一聲自己的想法。
薄言山聽完之後,依舊是那幾個字:“我聽媳婦的,媳婦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金滿銀莫名的心情愉悅,飛揚起來,開著玩笑對他道:“什麼都聽我的,小心我把你賣了。”
薄言山胸脯一挺:“不怕,我吃的多,拳頭硬,你敢賣,沒人敢買。”
金滿銀笑出聲來:“你倒對自己認知很清楚。”
薄言山瞧著她滿臉笑容,看癡了,再一次青天白日,抱上她,飯都不吃,啃上她的嘴,攪亂她的口舌。
富嬸回到家裏的第一件事情,就把金滿銀的想法告訴了林叔:“孩子他爹,你說,我們按照大郎媳婦的想法做,不光我們家有錢,我們的女兒跟著也會有錢好過一些。”
林叔道:“先不管咱們的女兒不女兒,你趕緊去村子上吆喝一聲,任何人都可以到大郎媳婦那裏買香膏,自己找地方賣。”
富嬸啊的一聲不解:“要這麼急嗎?”
林叔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不但要這麼急,你最好拿個盆,拿一個棍兒,到薄家門口敲盆,把村子上所有的人都叫到他家門口。”
“當著薄家老二老三兒媳婦的麵,告訴全村的人,隻要到大郎和大郎媳婦那裏買香膏,賣出去就賺錢。”
富嬸立馬明白林叔的意思:“好好好,我這就去,一定把全村的人都叫到薄家門口,扯著嗓子吆喝的說,讓薄家一家老小後悔,他們丟掉大狼這個寶貝金疙瘩。”
林叔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塊去。”
富嬸:“哎,拿盆拿棍子走。”
林叔和富嬸拿盆子拿棍子,出了門。
一路走一路敲左鄰右舍的門,一路吆喝。
村子上也就三十多戶人家 ,連小孩加在一塊兒,二三百口子。
二三百口子的人上午才看過熱鬧,下午又被人敲門,大人們立馬就出來了,聽到富嬸林叔招呼他們去薄家那邊。
他們就想著,上午,薄言山讓他們知道,他們冤枉他了,林家跟他又走的那麼近,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內情,現在去薄家又是一場好戲。
大家夥就跟在了富嬸林叔身後來到了薄家院門外。
富嬸一家人感激薄言山在戰場上救了他們的兒子,照顧他們兒子,在他回來之後,對他感恩戴德沒話說。
他們兩口子本來是想在薄家門口吆喝的,怕他們一家人聽不見,去敲了門。
薄家二郎和薄三郎眼瞎腿斷,家裏的孩子亂成一片,薄母餓醒了,還沒吃到嘴。
兩個媳婦更是你怨我,我怨你,你罵我,我罵你,在家裏攪得烏煙瘴氣,還沒消停。
急促的拍門聲,讓屋裏的兩個媳婦兒,亂糟糟的孩子靜了聲,他們小心翼翼的探頭,向外看。
趴在他們家牆頭的人,對他們吆喝了一聲:“薄家的,不用怕,大郎沒來,趕緊出來。”
薄家的兩個兒媳才拍了拍胸脯,衝著說話的人問:“不是薄言山那個煞星來,你們趴在我家牆頭做什麼,還不趕緊滾。”
說話的人回:“滾什麼滾,富嬸和林叔在你家門口呢,趕緊把門開開。”
富嬸和林叔一家人雖然不高興他們,最多用嘴巴擠兌他們,但沒動過手,他們是不怕的。
薄二郎媳婦和薄三郎媳婦,心裏不怕,又好奇外麵發生什麼事兒,就把院門打開了。
富嬸見院門開了,一手拉一個把她們兩個拉了出來,揚著聲音就道:“各位父老鄉親,左鄰右舍,大哥大姐們,我知道,你們都好奇我幫大郎賣香膏,一天能賺多少錢。”
“我今天告訴你們,不多不多,一天五十文到一百文,賣了三天了,賺了小半兩銀。”
眾人一聽,唏噓不已,三天賺了小半兩銀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賺一百大幾十兩啊!
“今天,我叫各位左鄰右舍,大哥大姐過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說。”富嬸聽著他們的唏噓,停頓了一下又道:“這一件事情,就是賣香膏。”
“大郎和大郎媳婦兒因為薄家這些吸血螞蝗,喪良心的壞東西,發散心決定,有錢大家一起賺。”
“在場村子裏所有的人,除了薄家有一個算一個,隻要想賣香膏賺錢,都可以去大郎那裏買,十八文一瓶,買來之後,隻要不去鎮上,你們想到哪裏賣,就去哪裏賣,想賣多少錢一瓶就賣多少錢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