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種不一樣的時令野菜,熱油拍大蒜,蔬菜爆炒,油光光的,香噴噴的。
還有一個菜頭蛋花湯,最嫩的菜尖兒,用手一揪,水沸丟進鍋裏,把打好的蛋花往上麵一澆,撒上鹽巴,撒上蔥花,煮開就可以起鍋。
金滿銀想著晚飯三個人一起吃,沒想到金明珠還是不願意和她們一起吃。
金滿銀沒有辦法,就把每一樣菜夾了些,又給她留了碗湯,自個兒跟薄言山堂屋吃,她在廚房吃。
金明珠現在吃飯不像之前狼吞虎咽,她吃了三天飽飯,睡了三天好覺,吃飯的速度慢了些,明顯有精神氣兒,臉上都有些肉了。
金滿銀吃著脆脆的豬耳朵,嘎吱嘎吱的,像夜裏偷吃的小老鼠,把東西嚼的嘎吱嘎吱響。
薄言山見她喜歡,就給她夾,吃了一根,給她夾一根,仿佛在投喂中找到樂趣一樣。
一個豬頭,兩個耳朵,金滿銀差不多吃了一個,又吃了兩口蔬菜飯,基本上沒吃幾口,飽了吃不下。
餘下的全都是薄言山包圓了,他真的巨能吃,超能吃 ,吃飯超級香。
金滿銀吃完飯,坐著看他吃,他的一口飯菜抵上他好幾口,但無論他吃多少下去,他的腹肌依舊在身體依舊強健魁梧,啤酒肚子什麼的不存在。
天黑,薄言山就把燈籠懸掛在院子裏的高柱上,燈籠照下來的光,讓整個院落都是亮的。
屋裏的蠟燭比往常多點了一個,亮堂堂的,金滿銀在臥室裏做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想跟媳婦洞房花燭夜的薄言山在上床睡覺之前,衝了個冷水澡,把一身的邪火衝下去,上了藥,穿上金滿銀給他做的睡衣睡褲,上床。
他沒有強勢的拉她入懷,是小心輕柔的把她帶到懷裏,親吻一下她的額頭,什麼都沒做,抱著她睡。
金滿銀被他的斯文,輕柔的動作,弄得懵了一下,在他的懷裏昂起頭,“薄言山,你怎麼了?”
薄言山軟玉在懷,心猿意馬,緊了手臂,讓她更貼在自己的懷裏:“睡覺。”
他真的有點不一樣了。
金滿銀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主動的把手搭在他的腰上。
薄言山渾身一緊,眼睛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輝,激動不已,這是他媳婦第一次主動,摟著她,舒服的在他的懷裏找位置……
薄言山激動的後果就是,金滿銀已經睡著了,他還睜著倆眼睛,怎麼著也睡不著。
睡不著怎麼辦?
一會兒親親媳婦的頭發。
一會親親她的額頭。
一會摸摸她的臉,摸摸她的唇瓣。
小心又小心,輕柔又輕柔,生怕吵醒了她。
早晨更是天不亮就爬起來,在院子裏虎虎生威耍了一套拳腳,活動了身體。
金滿銀睡得精神抖擻,臉頰白裏透紅的起來,刷完牙洗完臉,看見薄言山在那裏耍拳腳。
她灌了一杯水,招呼的金明珠,到他旁邊跟他一起學,她身體纖細,看似軟趴趴的打的拳腳無力,實則學的有模有樣。
金明珠就不一樣,她放不開的學,學的不好意思,非得要去燒早飯。
金滿銀放她去燒早飯,自個在那學,學了兩盞茶的功夫之後,對薄言山道:“薄言山,我決定了,每天早晨跟你一起起來,練半個小時的拳。”
薄言山詫異:“每天早晨?”
金滿銀點頭:“對,每天早晨,不求練成像你這樣的拳頭,至少要練個我打兩個人不成問題。”
她沒辦法回去,她就要適應這。
適應這裏會點拳腳,對自己對他人都好。
薄言山保護她,她自己也會保護自己才好。
“還有,沒事了。”金滿銀本來要說什麼的,突然又想到什麼:“我去一趟書房,吃飯的時候你們先吃,不用叫我。”
“過來做工的人要做什麼,昨天我已經交代了富嬸,如果她弄不好,再來叫我。”
金滿銀說完不等薄言山說話,提裙子一頭紮進了書房裏,用一箱裁剪好的紙張,抽出一搭子略厚的紙張,磨了墨,拿起毛筆,在紙張上畫了起來。
昨天說好過來做工的五個人,不是準時來的,都跟富嬸一塊提前來了,穿著她們最好最整潔的衣服。
富嬸把她們帶到做香膏的房間,第一步教她們熬豬油,第三步教她們去豬油裏麵的薅味。
做香膏隻有把豬油裏麵的薅味去掉,再添置其他的香料,香粉,磨碎的幹花,才能呈現出想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