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選擇到這個廣告公司實習。
因為,在這種潛規則橫行,黑幕爆炸的地方,或許一不小心就會被一個可以隨意出入女廁的變·態困在角落。
不過我還是蠻淡定的,因為這變·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虛有其表,桃花泛濫的奈良。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高劣勢,企圖用自己強大如喵星人的氣場將他殺死。
奈良雙手撐在我身邊,把我困在角落,桃花眼裏滿是戲謔的笑意,勾起一個自以為很好看的笑,意圖用自己天生的魅力將我的氣場給無情打壓下去。
我覺得人生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上天給了他那麼完美的外表之後,還要給他一個F市最權威最牛叉廣告公司少主這個身份?這種人物設定簡直開了外掛般的慘無人道,慘絕人寰啊。
我們的衝突發生在我洗手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就闖進女廁,剛開始雙方的外交關係還是很融洽的,我們就經濟生活政治財政問題做了友好交流,並對雙方的合作前景做出美好設想,表達了共創和諧社會的共同目標。
他說,他是來給他前凸後翹的法國女朋友拿戒指的,洗手的時候落在洗手台上了,我說我沒看見,他不信,偏說我拿了藏起來,然後我說我不是那麼無聊的人,我也不缺這玩意兒。他就狷狂一笑說,如果我那麼愛逗他,那他也來逗一逗我。
於是,他就逗了我。
“奈良,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戲嗎?”
“不知道,”他挑起我胸前的頭發,放在直挺的鼻子底下聞了聞,好像在享受某種恩賜,“我隻知道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
“閉嘴!”
我踢了他一下,他一點也沒受影響,反而得寸進尺,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袋子裏,我以為他是要找戒指,沒想到這廝竟然狠狠掐了一下我的肉。
“啊!”
我疼得腰一彎,紅著眼睛對他豎起中指:“奈良,有種下班之後到公司門口等我!”
“我當然有種,要不要,你現在就見識一下?”說著,他就要解開褲子,我忙摁住他的手,眨巴著眼睛說:“行了。”
“那,下班之後,不見不散了。”
他衝我眨了個媚眼,從洗手台一個隱蔽的角落拿起一枚戒指,還晃了晃,我一口老血就哽在喉頭,差點沒有血濺三尺。
所以我馳騁沙場這麼多年,以為自己臉皮厚到無可比擬,無節操無下限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現在,竟然被以一種極其侮辱智商的方式,調·戲了?
“奈良,我跟你沒完!”
“好,”他走到洗手間門邊,回頭,我一瞬間又被他充滿電力無懈可擊的笑容閃瞎了,“來日方長嘛。”
來日,方長,這廝是這麼斷句的。
“誒,你等等。”我喊住他,“那個,財務室在哪裏?”
“三樓財務辦公室,你上樓之後往右轉,第五間。”他又想了想,“叫你跑腿,欺負實習生啊。我可不能對嫂子這麼坐視不理,待會我跟他們說說,以後這種事情你就不用幹了。”
“哦。”
他轉過身來,從我這個角度看,感覺他的頭發摸起來應該會很軟。他從上到下掃了我一眼,好像醫院裏的掃描儀,我很不舒服。
“要不要,我把阿讓的那些事情,也說給你聽?”
我雖然很想知道言清讓的過往,畢竟,我對他的了解好像越來越少,他總能冒出一些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從奈良嘴裏吐出來的肯定不是象牙,於是,我猶豫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