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床爬過,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痕跡我才作罷,聽到浴室有衝水的聲音,連忙拉進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還順手把座機藏進被子裏,要是對方過於強悍我就要砸了,這是正當防衛。
陶沙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從浴室出來,脆弱的心髒這才放鬆了一點。我縮了縮腳,開始四處搜尋我的衣服。
“陶沙。”
“嗯?”
“你能解釋一下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坐在床邊,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一個枕頭猛地砸往他的腦袋,他沒躲開,水差點灑了,回頭怒道:“幹嘛?!”然後,他的眼睛就一直沿著我的手臂往裏看,臥槽!這流·氓!我忙把被子蓋好,索性把枕頭扔到他頭上了,他有了教訓一把就接住了,枕頭被扔在床尾。
他回頭,眼神不凶狠不邪惡,但是怪滲人的,感覺藏了無數的秘密,我敢肯定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發生什麼,不然,我除了頭疼而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誰要你負責,少誑我了,說,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這布置,一看就是賓館酒店之類的地方,很難想象昨天晚上他是怎麼登記入住的。
“你昨晚喝醉了,學生卡沒帶,你又不肯回去,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沒辦法我隻好把你帶這邊來了,我想走,可是你不讓我走,然後——”
他吊著我的胃口,呼吸漸漸慢下來,修長的手悄然撫上我的被子,作勢要拉下來,我拽緊,瞪他,他卻舔了舔唇,狐媚狀低聲說:“然後發生什麼事情,你就懂了嘛。你說,雖然咱倆是哥們兒,但是,畢竟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我單身了這麼長時間,又是男人,你這麼熱情,發生點什麼,再正常不過了。”
不可能······
“春·宵苦短日高起啊,”他繼續未完成的偉大而猥·瑣的調·戲事業,跟我玩搶被子的把戲,“想不到你看起來神經大條,關鍵時候是這麼的有情趣,我應該早點跟你喝酒的。”
靠!早知道是這樣,打死我也不喝。
初吻給你還不算完事兒,現在連第一次都要毀在你手上,陶沙,你這個禽·獸!流·氓!無恥敗類!
我要冷靜,冷靜······
昨晚的片段開始拚接,我恍惚記得我喝醉了,各種胡鬧,身邊隻有陶沙,此刻腦內風暴開始急速旋轉:又是醉得一塌糊塗,半夜三更,沒帶學生卡刷不了門禁回不去,陶沙把我拖到酒店,然後我很淫·蕩地求他留下來陪我,趁著酒醉各種勾·引他,再然後陶沙這匹狗膽包天的單身狗不顧情分厚顏無恥地把我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他在嚇唬我,一定是。
我再次低頭確認了一下,媽蛋!這光溜溜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吧。
“還看什麼,都說了我會負責了。”
“誰要你負責!”我惱羞成怒,“把我衣服還給我,從此友盡!”
陶沙忽然嗬嗬笑起來:“你真是逗逼一個。——衣服我昨晚上拿去洗了,待會兒給客服打電話就會送上來了。我說你也真是,酒品不好就不要亂喝了,上次也是,吐得亂七八糟,每次都要我給你善後,你丟不丟人啊?”
這話啥意思?
“所以,咱倆沒有那啥了?”
“沒有。”
一聽這話,心中的大石頭咚的一聲把我緊繃的神經砸了個稀爛,也鬆開了手,白眼翻個不停,直逼小S。
“你這麼擔心言清讓,怎麼不跟他去S市?”
“你怎麼知道他去了S市?”
“就你那酒後吐真言的勁頭,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整個晚上都在嚷著‘言清讓你給我回來’、‘你們都不要我了’,隔壁開·房的大哥都過來兩回叫你不要鬧了。”
電光火石之間,我記起了昨晚上的一些事情,也隻是零星的畫麵,貌似我還唱歌了,還挺投入的。果然,陶沙接著說:“你唱歌了,歌喉之難聽,什麼‘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還有‘死了都要愛’,要是讓原唱聽到你這版本的,肯定會告你的。”
你這滿嘴毒液的家夥,怎麼不去死!
“你先等等吧,我走了,一會兒衣服就送上來了。”
說完他就要走出去,我喊住他,順帶把座機從被子裏慢慢拿出來,他回頭問:“還有什麼事?”
“謝謝你。”
周末總是短暫的,一個眨眼的工夫,我已經坐在辦公桌前了,那堆到我耳邊的文件讓我半天消化不過來,所以我可以認為我不在的這兩天他們都在工作嗎?
“誒,”我敲了敲簡速的隔板,他側頭看我,“怎麼這麼多文件,什麼時候要上交?”
“你算好的,你來看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