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翩若驚鴻——王昭君(3)(2)(3 / 3)

殘酷的現實卻不能讓她如願以償,毛延壽的索賄不成,故意將王昭君的花容月貌,繪成泥塑木雕的平庸女人。在王昭君出塞時,有人評說:曾聞漢主斬畫師,何由畫師定妍媸。宮中多少如花女,不嫁單於君不知。王昭君以一個少女懷春的心,默默地想:我在這裏隻是等死,如何才見君王麵,直教紅顏伴枯燈。王昭君住在漢宮裏的時候,每天都這樣告訴自己。可是王昭君無計可施,直到聽見皇帝要選宮女嫁給呼韓邪單於的消息。

她那棵向往和追逐愛情的心被重新點燃,不嫁王候嫁君王,漢元帝你不是不選我嗎?我要走出這片鬱悶的天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王昭君凝視著銅鏡裏自己的麵容,專心地抹上鮮豔的胭脂,燦爛如同漢宮中繽紛綻放的桃花,美若出水芙蓉。出塞前,精心打扮後的王昭君被帶去見曾經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懷著一絲期望和祈禱。直到後來,當王昭君聽到漢元帝駕崩的消息時,雖然很久以後才傳到的,但王昭君的心情很奇特。她想那曾經是自己日思夜盼的男人啊,於是感到一點點感傷。麵對漢使:“滿麵胡沙滿鬃風,眉銷殊熏臉銷紅。愁苦辛勤憔悴盡,如今卻似畫圖中。漢使卻回憑寄語,黃金何日贖蛾眉。君王若問妾顏色,莫道不如宮裏時。”這也許是王昭君當時心情的表白。

“昭君拂玉鞭,上馬啼多頰。近日漢宮人,明朝胡地妾。”這是真實的寫照。既然王昭君出塞既是自願,那就說明對出塞和親有一定的認識,既然有認識,那就不會以遠嫁為悲了。我認為她是詩人們“伶其遠嫁”的思想,可能來源於安土重遷和對“紅顏薄命”的同情。在交通極為不便的古代封建社會裏,這種思想是可以理解的,故不應對它有過多的指責,但它究竟和曆史上的王昭君的精神相去甚遠,沒有如實地反映了昭君的內在心情。我想王昭君隻所以被人傳頌,這與她追逐愛情和向往自由是分不開的,也與生活在貧困交加的封建社會裏的人的思想是分不開的。那時,人們生活“君為臣綱、夫為婦綱”的年代,愛情是由別人主栽的,自己渴望的愛情,大多是海市蜃樓,可望而不可及的。當王昭君掙脫繩索,過上自己的生活,特別是先嫁老單於,後嫁老單於兒子,這在華夏聞所未聞,罕見。人們把自己的幻想與王昭君真實生活聯係在一起,成為精神寄托。

書寫王昭君的故事言語過多,我不想重敘,我隻是想到那個年代的女子,壓迫的愛情,甚至是扭曲的愛情,如何不動容。我非憑空捏造,據葛亮在2004年第5期《河北學刊》上說,在漢代,所謂的民族“和親”,是指有仇怨、相互戰爭的民族,彼此商定,捐棄仇怨,消弭戰爭,進而締結和平親近的民族關係。因此,在和平時期的西漢竟寧元年,王昭君奉漢元帝之命出嫁匈奴呼韓邪單於,本是鞏固、強化漢與匈奴的政治整合,而非什麼民族“和親”,漢代史籍中也從未出現過“昭君和親說”。“昭君和親說”既無助於闡明王昭君嫁呼韓邪單於的真正曆史意義,又會導致人們在釋讀漢代史料時思維混亂。

曆史的長河洗刷掉多少悲喜,但我是不會否認昭君出塞所作出的貢獻,因為她當時的人們創造了和平,王昭君將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