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沒有理會三勝子的自言自語,她正急著施法,她先用手在麅子妖怪身上打了幾個手印,一番施為後居然從屍體上逼出一顆黯淡的綠珠子。
此時在不遠處的草窩裏有一對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這邊,眼神裏充滿了擔心和惶恐。
墨墨把麅子的妖丹逼出來後,又在麅子的天靈蓋、胸輪和臍輪畫了幾個符文,她一畫完,一團暗碧色的靈魂之火緩緩出現在她的掌中。沒有任何遲疑,墨墨把妖丹湊近靈魂之火,催動兩者互相結合,等它們融合後才小心翼翼的收進了自己的兜裏。
三勝子和墩子在墨墨施法時不敢吱一聲,生怕打擾到她,見施法順利完成才齊齊鬆了口氣。看來墨墨救不了麅子的肉體,卻盡力救了他的靈魂,希望此舉往後能派點用處吧。
一個人為別人犧牲總會得到相應的尊敬,勇氣可能來的很突然,一個懦弱的人突然爆發出的力量同樣會被人銘記住。
麅子當時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這麼做,三勝子並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欠了麅子一條命,一定要償還這個情分。還有就是要報仇,對他和同伴施加傷害的人,他要從對方身上討回來。
墨墨施法過程花了十幾分鍾,時間不算短,可上尉指揮的反狙擊沒能完成,對方的狙擊手依然在遠處是個威脅。
經過此事,三勝子的警惕心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最近由於道法有了成就,他對普通人的戒心大大下降,他不認為普通人還能傷到他。事實證明他想錯了,現代火器很厲害,不需要是大威力的火炮或炸藥,一把遠程的狙擊槍便能取走他的小命。可有個現象引起了他的注意,對方的目標很明確,兩次狙擊都是衝他來的,針對性很強!
以往的日子裏他一直非常低調,很少考慮過被人盯上暗殺的可能,現在的情況讓他清醒認識到有人注意他了,他成了敵人的目標。他今天唯一顯眼的地方是先前施展雷法,對方有針對性的攻擊,必定是因為他展現出的能力。
但是他是怎麼會被“神足”組織發現和確認容貌的呢?稍稍思考便能推理出隊伍裏有人出賣了他,三勝子有了此判斷後開始回想今天的整個過程,想找出細節來推算究竟誰會是奸細。
“師兄,靠那些人對付不了啊,咱們就在這兒呆著?不如咱們出去幫把手,把向你射擊的家夥抓出來。”
墩子帶著恨意低聲說道,三勝子不置可否,他還在思考今天的細節,墨墨忽然對不遠處的草窩喝道:
“鬼鬼祟祟的做什麼?不怕死啊?快爬過來!”
草叢裏一陣搖擺,一個小腦袋帶著滿臉的泥土鑽了出來,躲到隱蔽物後麵仍然有點局促的不安。
“幹嘛躲著不過來?你的舉動怎麼會不讓人起疑?真是亂彈琴!”
墨墨對爬過來的妖狐容玨沒好氣的訓斥,剛收了幾個手下就死了一個,她的心情不會好到哪去。
“我,我怕你們拿我擋子彈……”容玨絞著手緊張的說道,墨墨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神色緩和下來,然後轉過臉不罵她了。
小狐狸見墨墨不再瞧她,立刻衝三勝子做了個鬼臉,原來剛才她的情緒是裝出來的,事實上她的心情很不錯。她會有輕鬆的心情可能是因為終於有了可以依靠的朋友,或許是因為不再為孤單一人而憂愁。
“師公,我剛才看到桂先生隱形著跑開了,我猜是去找狙擊手給你報仇,我們隻要等著他回來就行啦。”
三勝子在容玨做鬼臉的時候便被打斷了思路,對這個狡猾的狐狸他有點無奈,現在容玨興衝衝的話他隻能以苦笑相對,小狐狸顯然忘記他的提醒了。果然,墨墨聽到她的話後猛然轉過頭,臉色不善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