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眨眼便過,離董事附身成功,已經過去兩天,趁著修養身體,董事努力的練著繼命術口決。
“凝氣於手,指尖有感。天眼閉合,望沏陰暗。朦朧之光,五行隱現。彈指不妄,功德聚神。”開始時,董事隻是默念著,也不知有沒有效果。
後來覺得可能不對,逐慢慢理解其中之意,想著自己的見解,再行默念,終天發了反應,右手五指,確實如口決一般,微微有熱感。
這麼一分心,五指上的感應便消失不見,心中興奮,按捺不住,開始繼續念著口決,這一次卻是沒有分心觀察,細細品味著口決之意。
靈魂中,那靈符開始泛著微光,淡淡金色,一絲細小金光開始遊動,極快之速奔向右手五指,瞬間,五指便被其金光纏繞。
這一切,董事似是未覺,心中繼續念著,隻覺眉心有些瘙癢,如此幾遍,也是心力交瘁,便深睡下去,醒後又是繼續。
兩天下來,越發熟練,而且前兩句口決之意,已是體會大半,第三日一早,董事下得床來,勉強能夠站起,但步行卻需攙扶。
老醫者每日過來,都會看一下孫正容(董事)的病情,看著曾孫輩的孫正容(董事),閃過幾絲古怪,心中對族長的醫術更加肯定。
孫正容(董事)醒來,見著老醫者已是到來,有些苦笑,還是不得不出聲道:“太公,怎地又來看望曾孫。”
老醫者名叫孫皓寶,皓字輩族人現在僅有五位之人,坐在床前,看著孫正容(董事),歎息道:“看著曾孫氣色漸好,太公也是放心,來讓太公再把把脈。”
孫正容(董事)無奈,誰讓自己附身的這位族人,輩份最低,附身之前,也未考慮到這一點,但就算想到,怕也沒合適肉身。隻得伸出右手,讓太公給自己把脈。
瘦若枯骨的右手,搭在孫正容(董事)的手腕上,閉著雙眼,檢查著,良久,太公才舒了口氣,笑著道:“曾孫這身體恢複尚可,再休養幾日,便可走動。”
見到老醫者是真正的開心,孫正容(董事)也跟著笑著,逐說道:“太公且放寬心,這點傷勢,曾孫知道,太公不用麻煩每日過來,族中其他患者,更是需要太公。”
孫皓寶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孫正容(董事)的手臂放進被內,拉起洗得發白的被子,為孫正容(董事)蓋上,沉思了一會,才說道:“現在我這一脈,隻餘你和正柳兩人,且努力活下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消失在村道之中,孫正容(董事)征征望著老醫者消失的身影,有些出神,也有些感動。
躺在床上,幽幽歎氣,這世道活命都是奢求,這種局麵如何才能打破,見著這孫氏家族,最多還能支撐二十年,怕就會消亡。
董事既是得到神奇靈符,也不想早早亡故,看來得想辦法打破局麵,能夠讓自己,或者這個家族,延續下去,隻是自己一時卻沒有辦法。
“也隻能先從治療方麵入手了,自己不會武功,也沒打殺敵人的膽量。”想著這些,董事就想到靈魂中的靈符,沉下心來,便去查看。
功德一共十三份,灰色位格已經變成零份氣運,先是一驚,細想之下,才恍然明白,原來是在孫書俊的身體裏,那麼氣運肯定是屬於孫書俊原有的肉身。
記得孫書俊的灰色位格裏,氣運已有七百二十份,略有明悟,想道:“這位格怕是比功德更加重要,奈何,這具肉身之前所有氣運,怕是已被清除。”
半月後,董事的身體已經康複,便急急忙忙地找到孫書俊,以族長名義,要求為族中所有人診病,孫書俊聽後笑容滿麵,滿口答應,這是作為族長樂見其成的。
很快董事就被安排在了醫堂,老醫者孫皓寶,聽說自己的曾孫,居然能看病治人,心中確是不信,不過並沒出言反對,現在族中能多一位大夫,那是在萬幸之事。
加上先前族長看病救人,也是自學,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便幫著曾孫打著下手,將醫堂唯一的一套銀針,遞到曾孫手上,連連鼓勵。
董事將銀針布袋收過,並眼神表示著自己有信心,不一會兒,族長的命令便傳到族人耳裏,一時之間,整個醫堂都是人影。
村寨中,男女老少,婦孺孩童,人雲聚集,董事原來還在擔心,會不會像上次一樣,隻來寥寥幾人,這一下,便放下心來。
看著醫堂滿滿人潮,怕是有二十多人,而醫堂外麵陸陸續續,還有族人到來,隻是醫堂本就不大,還有十多個床位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