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顯得有些擁擠,不過還好,每人都十分自覺,也沒有什麼不滿之色,反倒是眾人有些微高興,特別是婦孺老幼,平時有些小病,大夫沒空為他們診治,草藥不夠的情況下,隻能自己忍住,挺過就去還算好。
若是挺不過去,釀成大病,禍及生命,那也隻能怪自己時運不濟,現在可好,不管是誰,都能排隊接受治療,雖然也不清楚,孫正容(董事)的醫術究竟如何,但能多一絲希望,也是不錯。
董事坐在大夫位,望著堂內大多皆是長輩,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麵色沉穩地說道:“族中長輩能來,實是給晚輩漲了麵子,呆會行醫之中,禮數方麵,若有不到之處,還望長輩海涵。”
坐在醫堂,以及門外的長輩們聽到,皆言道:“正容不必如此,這裏不是族祠,用不上那些規矩,一切就按正容之意。”很多未出聲的長輩,點頭表示同意。
董事放下心來,便開始為第一位長輩把脈,並細心詢問一翻,如此之後,讓著長輩去裏間病床之上,擺好銀針布簾,取出一針,尋著穴位。
心中默念著口決,絲絲金芒,纏繞捏針指尖,逐一施針,這一次,董事覺得施針輕鬆,待施完之後,也沒有出現心力用盡征兆。
眉心似有天眼一般,下針神速,且針針到位,此時,董事終於體悟到,這繼命術神奇之處。並無驚訝,依舊沉著而嚴肅的撥動著紮好的銀針。
收針之後,又詢問幾句,沒有不適之狀,便繼續為下一位族人診治,兩刻時間左右,便治愈一位,雖是神速,但董事也很無奈。
這沒有草藥配合,有些病情,終不能根治,隻能循序漸進,每日針炙,才有望徹底治愈。雖然麻煩了一些,但功德卻是沒少,仍有一份收入。
六個時辰之後,董事已獲得二十四份功德,加之以前擁有十三份功德,這時觀看靈符,記錄著三十七份功德,心下歡喜,準備繼續看病。
正在這時,老醫者端著碗筷,還有兩盤小菜,遞到小桌上,對董事說道:“正容啊,別累壞了自己,你大病初愈,實是應該注意休息。來,先把晚膳用了。”
董事這才發現,天色已暗,房間之中早已點上油燈,見著醫堂還有幾位族人,正焦急等候,董事不忍,便說道:“太公,再等等,這幾位族人診治了再吃不遲。”
老醫者沒有反駁,微微搖頭,歎了口氣,將桌上飯菜捂著蓋子,以免涼了,做完這一切,又開始忙著,默默無聲地幫董事打著下手。
一個多時辰之後,董事終於將今天過來看病的族人,全部診完,收得銀針,洗手之後,便開始吃著已有涼意的飯菜,靈魂察看著,又收得的六份功德,共四十三份功德,一時之間,似是夢中。
飯畢,董事久久不語,一旁,正拿著竹卷,看得精精有味的老醫者孫皓寶,見著曾孫坐在桌前愣神,放下手著竹卷,走上前來。
“正容啊,今日見得你施醫術,和族長頗有風格,是不是同習而成。”孫皓寶來到董事的對麵,坐下後,麵帶沉思地問道。
董事被說話聲打斷,也不惱怒,看著太公精明的眼神,微笑道:“太公所言不差,這些學識,皆來自族祠供奉之醫書。”
孫皓寶搙著胡須,聽見此話,來了興趣,揚言問道:“哦,此書太公卻是見過,並無奇特,對於針炙所獵甚少,太公好奇,正容說來聽聽。”
見太公有些好奇,便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這事還得從上次汙靈襲村說起,族長帶著收來的汙靈首級,進行祭祀,後來似有指點,上前翻看醫書,逐發現書中有異,便得此醫術。”
這些都是之前,董事和族長孫書俊商量好的,隻說醫書神奇,有大能,且有傳奇醫術,可供有緣者學習,孫皓寶聽得仔細。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說道:“這麼說來,你和族長還是那有緣之人?不知其他族人當中,是否還有人能有此緣。”
董事見著太公如此模樣,便知其心動,苦笑著說道:“怕是沒有,因為族長曾經暗中帶族人進去,讓其翻閱,皆無收獲。”
話說到這裏,老醫者孫皓寶則長歎一聲,有些寥寂,些許失望,歎道:“這便是天意如此,不可強求,夜色已晚,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