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好幾個人都擠進去屋裏,康慶林這才有機會詢問康誌遠。
“誌遠,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會和你伯母吵起來,還有,你剛才吵著要分家,你是在開玩笑吧?”
麵對父親的質疑,康誌遠十分認真說道。
“爹,我沒開玩笑,我是真的打算分家,讓我爺爺他們同意,把我們一家分出去單過!”
這時何翠雲也湊了過來,“誌遠啊,你是什麼時候動了這個心思啊?當初你還小的時候,我就讓你爹提過一次,結果被你奶臭罵了一頓,就再也沒提過分家的事兒!
現在你又提出來,恐怕你奶那邊肯定不會同意的!”
看著父母熱切的眼神,康誌遠心思忽的飄遠。
現在的一切都剛剛好!
自己沒有像上一世那樣,被假酒刺激到神誌不清,跑去山裏撒歡,父母也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狀況。
隻要悲劇還沒有發生,那一切就都還來得及。
接下來的日子,那就交給自己吧!
想到這,康誌遠微微笑了下,強忍住心頭的熱切和激動,穩了穩呼吸,這才說道。
“爹,娘,請你們相信我,我分家的目的,您兩位肯定也都聽到了,我不想看著您二位,為了養活這一大家子,付出那麼多的辛苦,卻得不到任何的尊重!
我也不想看到,我大伯一家好吃懶做的,趴在我們一家身上吸血,卻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康誌賢他們兄弟倆在我奶跟前是什麼待遇,我們兄妹三個,又是什麼待遇?您二位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對吧!
為了您二老的身體健康,為了弟弟妹妹能夠吃上一口飽飯,不再為穿衣吃飯發愁,這就是我堅持要分家的原因!
所以接下來,請您相信我的能力,可以讓我們的日子過得更好,不在受他們的欺負壓榨,更不可能被他們道德綁架!”
隨著康誌遠的一番解釋,康慶林和何翠雲,也都陷入一種糾結的狀態中。
康誌遠也知道,這個時候父母一時半會兒也未必能夠轉過這個心思來,所以不急,隻要父母同意自己分家的這個要求就可以。
康慶林這時忽然抬起頭來,認真注視著康誌遠,好一會兒才說道:“誌遠啊,你長大了,你比我更懂得照顧這個家!”
康誌遠心頭一喜,忙問道:“爹,您同意了?”
康慶林露出一絲苦笑;“我就懂得悶著頭做事,也不像學過文化,以後家裏怎麼安排,就聽你的了!”
聽到康慶林表態,康誌遠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踏實下來。
康誌遠剛要說什麼,何翠雲忽然問道:“誌遠,他們說你高考沒有發揮好,是真的嗎?”
康誌遠微微一笑,“娘,您兒子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我平時的成績那麼好,又怎麼可能高考的時候沒考好呢?您就放心吧,您兒子肯定會去上大學的!”
康誌遠用心安撫了父母一番,卻並沒有把康誌賢頂替自己上大學的事情泄露出去。
這個時候,分數才剛剛下來,康誌賢那幫人,想要竊取自己成績的行動,具體進行到了哪一步,康誌遠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到時候自己隻要拿著村裏的身份證明,和相應的證件,直接去學校報到,補辦一個錄取通知書就行。
至於填報誌願什麼的,康誌賢那幫人都替自己選好了,上一世康誌賢讀的那所大學,康誌遠的內心裏,也是很滿意的。
所以不急,先讓這幫人蹦躂一段時間!
就在康誌遠給父母做思想工作的這會兒工夫,劉秀娟帶著老支書李國利,還有李三巧和幾個鄉親。
康誌遠的房間就那麼大,平時都是自己和弟弟在這屋裏擠著,屋裏除了一張木板搭起來的床鋪,和一張用磚頭支著桌腿的舊桌子,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
劉秀娟和李三巧,把木板上的那兩床破舊的被褥抖落了好幾遍,也沒看到劉秀娟說的那個酒瓶子。
劉秀娟依然不甘心,硬是把鋪在木板上的麥秸全都掀起來,仔仔細細翻找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那個酒瓶子當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