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為了取得香蕉,起初用那根較短的竹竿去夠香蕉,但竹竿太短,夠不到。猩猩常常將竹竿扔向香蕉,連竹竿也丟了。在用一隻取名為“蘇丹”的大猩猩做實驗時,出現了一個戲劇性的大猩猩解決“接竿問題”的場麵:蘇丹為了取得香蕉,用較短的竹竿撥到了另一根竹竿。當它玩弄這兩根竹竿時,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然後將兩根竹竿接起來(用較細的竹竿插入較粗的竹竿),用這根接起來的竹竿夠到了香蕉。這個過程是緩慢的,起初把兩根竹竿放在一起,蘇丹一看到兩根竹竿處於這種關係,就能夠突然地發現這種關係,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反複把一根竹竿插入另一根竹竿,從而夠到遠處的香蕉。
(2)“疊箱問題”實驗
疊箱問題實驗先是“單箱問題”實驗。香蕉掛在籠子的頂棚上。籠內有一隻木箱可以利用。要想夠到香蕉,須將木箱搬到香蕉下麵,然後爬上木箱,跳一下才能夠到香蕉。這個問題對於大猩猩來說是一個難題。但是,蘇丹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就順利地解決了這個問題。其他6隻大猩猩也在人把箱子置於香蕉之下,或者觀看到其他猩猩使用木箱之後解決了問題。
疊箱問題就更加困難了。香蕉掛在高處,大猩猩必須爬上疊起的三隻木箱的上麵才能夠到香蕉。
大猩猩解決這個問題表現出一定的困難。起初站在一隻木箱上夠,卻夠不到。大猩猩跳下木箱,對周圍的木箱和高處的香蕉進行了“良久”的觀察,突然,大猩猩終於表現出一種突然的理解,迅速地將三隻木箱疊在一起,爬到箱頂,取下香蕉。
(3)苛勒所作動物實驗的準則和類型苛勒為測驗動物的智力,首先為智慧的行為提出如下標準:
“正像經驗所表明的,當人類或動物通過一種顯然是自然而然地發生於他們的組織作用的直接而毫無疑難的途徑達到他們的目標時,我們就不把這種行為稱之為智慧的行為。可是當顯而易見的途徑為某些事故所堵塞,而人類或動物卻采取一種迂回的路線來適應這種情境時,我們就傾向於把這種行為稱之為智慧的行為。”
苛勒的一切動物實驗的情境都是依據這一標準而加以布置的。他對大猩猩所進行的實驗都是由簡到繁,由易到難地逐步加以深入的。他曾把他的實驗內容歸結為下述幾種概括的類型:
①“工具的應用”——例如,利用一根竹竿探取籠外手臂所不能及的香蕉。
②“物體的操縱”——例如,攀緣著一根竹竿,敏捷靈活地摘取懸在高空的香蕉。
③“工具的製造”——例如,將兩根竹竿接起來用以探取籠外遠處所放的香蕉。
④“建築”——例如,將兩、三個箱子疊起來,借以摘取懸在籠頂的香蕉。
⑤“具有中介目標的迂途”——例如,先用籠內的短竹竿取得籠外的長竹竿,再用長竹竿探取籠外遠處所放的香蕉。
⑥“形狀(或格式塔)的操縱”——這類實驗相當複雜,它要求動物為了達到最後的目標,必須針對以後的活動方式,把自己的身體位置加以急劇的改變。例如,一個大木籠的一麵用縱式的柵欄加以封閉,與此相對的一麵則釘著橫式的板條,其中有一根板條已被取掉,動物可由此把手伸入籠內,但不可能觸到籠的地板。在籠內靠近橫板條一麵的地板上放著一個香蕉,同時在籠外附近的一株樹上用短繩拴著一條小竹竿。人猿想要取得香蕉,必須先從去掉模板條的地方用竹竿把香蕉推向籠的柵欄的附近,然後再從柵欄的縫隙用手探取香蕉。上述每類實驗都包括一係列變式的實驗,這些變式的實驗也都是由簡到繁,由易到難地依次加以進行的。
(4)“頓悟說”——對學習(或解決問題)過程的解釋苛勒根據大量實驗的結果,最後得出結論:他認為高級動物並不像桑代克所肯定的那樣是完全愚蠢的,而是具有一定智慧的。隻不過它們在努力水平方麵有很大的個別差異。動物對問題的解決不是出之於盲目地試誤,而是出之於對問題的頓悟。所謂“頓悟”就是“參照場的整個形勢,一種完善解決的出現”。
苛勒堅持認為動物學習(或解決問題)的過程是頓悟,而非“偶然性”的。他明確地指出:“我們必須排除按照下述的假說來說明動物行為的觀點,這種假說認為問題的解決是作為各個偶然性部分的相繼結果而並不顧及情境的結構,也就是說並無智力的作用而加以完成的。……當人猿被導入一種實驗情境的時候,它並未表現出一種從事任何偶然性運動,從而導致一種偶然性解決的特征。我們很少看到它試圖從事任何看起來與情境毫無關係的事情(當然,除非它的興趣從目標轉移到其他的事物)。隻要它的努力是指向目標時,那麼它的行為的一切可辨別的階段就都表現為一些尋求解決的完善企圖,其中沒有一個階段表現為某些偶然排列的部分的結果。……誠然,常常會出現一個窘困或安靜的時期(常常是一個考察的時期),可是在真實的和令人信服的情況下,解決卻從未出現於一種盲目衝動的混亂狀態。它是一種連續的平滑的行動。這種行動隻有經過旁觀者的抽象思維,才可能被分解為各個部分,實際上它們並非獨立地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