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你以為你是誰。”身後一幹獵戶順勢而下,紛紛斥責道。
“就憑我。”這時,一名壯漢,比起金奎都顯的高大,而金奎則站在他的身後,表現出一抹恭敬之色,因為他正是金奎的師傅,擁有中階武師資格的盧元山,陸家的供奉。在這塊地方雖不能說隻手遮天,卻也是一方好手,來人見之都會尊稱一聲盧武師。
武師,武者之上的境界,分低,中,高,巔峰四階,初具天地之力,碎石截鐵那是不再話下。唯一的遺憾就是這盧元山沒有什麼高深的武技,有的隻是一則初級的鐵牛功,可令他勁道數倍疊加。
望著身型高大,一臉不屑的盧元山,莊繁雖沒有表現出怯弱,但人家的實力擺在那,他不過一個獵戶又如何能與之抗爭。
“識相的讓開,否則別怪物盧某人不客氣。”盧元山睜著一雙銅鈴般大的眼睛,表情狠辣的說道。明眼人一眼便知他這是在威脅。
看著事情的發展,而事情又是因他而起,林雙喜抖了抖眉毛,隨即從草叢走了出來,撇開人群對著比他高大數倍的盧元山聲音十分低沉的說道:“與他們無關,你要找的是我吧。”隨後餘光瞥向陸鶴,隻這一眼,陸鶴居然不由自主的後退半路,顯然心底是怕了林雙喜,要不是有盧元山在,恐怕這個時候他已經落跑。
像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陸鶴上前一步,“看你媽,今時不同往日了,少爺我今日定讓你好看。”
“雙喜。”莊繁見林雙喜走出來,似有些不解,便輕聲問道。
擺了擺手,林雙喜道:“事因我而起,和老哥無關,和鄉親們無關,我怎於心讓鄉親們為了我受罪。”說完,眸子看向盧元山,似在說要打便打。
“倒是有點男子氣概。”盧元山說道,隻是臉色卻從未露出一絲哪怕看得起林雙喜的樣子。
咧嘴一笑,盧元山當即生出一隻鐵拳,配合上鐵牛拳,剛猛中裹著裂風之勢,朝林雙喜臉龐揮去。
正當這時,林雙喜大喝一聲:“都後退,”隨後一朵紅蓮出現在他的掌心,同時朝前一推,未打開景門,所以紅蓮的威力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龐大,而盧元山又是武師境界,又比起林雙喜高了不止一境,隻見盧元山鐵拳一張,直接把林雙喜的紅蓮握在手中,隨後一捏,紅蓮連爆炸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捏碎,化作元素消散在空氣之中。
“嗬,我還以為有多厲害,不過如此。”盧元山輕笑一聲。笑聲過後,鐵拳再度揮起,而吃驚不已的林雙喜雙手扣與胸前做招架之勢。然而盧元山的力道可不是金奎可以相比,“恩,”一陣悶哼,林雙喜的手臂不禁發麻,但這隻是開始,林雙喜一個腳下不穩,生生被打出數米開外,與土壤親密接觸。
與金奎對打的時候,他還能站起,還能說話,但是接了盧元山一拳的林雙喜,趴在地上竟無法做到站起,連說話都顯吃力。
“差距,這就是差距,”林雙喜試圖爬起來,但一切都是無用功,他爬不起來。
“這麼大的人,欺負一個孩子,虧你還是個武師。”有些看不下去的莊繁站了出來,他知道林雙喜不想讓他們受傷才站出來的,可是血氣方剛的他又如何能夠忍受一個孩子被這麼欺負。
“聒噪,老子想怎麼樣,還用你批準?”盧元山我行我素慣了,又常常被阿諛奉承,所以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格,見莊繁嗬斥他,當即便十分的不爽,二話不多說,一拳便砸向了莊繁。
莊繁雖是獵戶,久經考驗,但本身不是武者的他,如何能夠抵擋盧元山的攻擊。
眼看拳頭將要擊中莊繁,隻見一個身影橫空出現,不是別人,正是林雙喜,莊繁救了他,又幫他調理,這樣的好人不該因為他受罪,所以不知何來的力量,他使出渾身解數,衝了上去,為莊繁擋下了這一拳,隻是這一拳下來,新傷加舊傷,讓林雙喜不禁喉頭一甜,一縷鮮紅的血液由口噴濺出來。
“雙喜。”莊繁驚叫道。他怎麼也想不到林雙喜會跳出來為他擋這一拳。
而這時,遠處一抹身影頓了頓,而這抹身影正是薑秀,她早已準備出來,但沒想到林雙喜會先她一步,有些吃驚,同時心底對林雙喜突然有了一絲好感,至少林雙喜表現可以得出有情有義四個字。
“哎”暗歎一聲,薑秀橫空飛起,在盧元山將要把林雙喜抓起的時候,一雙纖弱的手,已經扣住盧元山的手,她秀眉微挑,似輕而易舉,且表情十分輕鬆的說道:“你,當真以為無人能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