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兒姐說我技藝不熟、心性沉浮、殺氣不夠,從來隻讓我長見識、學本領,卻不讓我真正了解父母的死因。
如今,我和苗兒姐回到了道觀裏。
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
苗兒姐罕見地拿出兩瓶白酒,她自己先悶聲不響地喝了一瓶。
“跟我幾年了?”
“有十年了。”
“本事學得如何了?”
“很多還不懂。”
“錯!你已經超過我,我教不了你了。你爸叫鬼眼,你媽叫鬼手,這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名號,你不能弱了他們的名頭。”
“要闖出一番名堂,更要親手給你父母報仇!”
“……”
苗兒姐語氣很認真。
但她此刻臉頰陣陣紅霞,拌著身上傳來混合酒香與體香的迷人味道,美得不可方物。
我有些看呆了。
苗兒姐瞧著我,忽然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伸出纖細的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額頭,格格笑著說:“聽清楚沒?”
我拎起那瓶白酒,一口全給幹了,豪氣道:“姐,我一定會報仇的!”
“跟我來。”
已是子時,我醉醺醺地跟著苗兒姐走到觀外的坪子上。
皎潔的月光透過大槐樹的枝丫,灑落在苗兒姐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子。
苗兒姐走到槐樹下,一陣破風之聲響起。
就看到她以手掌化刀,如刀插豆腐般徑直插入那樹幹之中。
哢嚓一聲,蒼老的樹皮頓時皸裂,被她撕下一大塊。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那藏在樹幹之中的一個木頭匣子。
匣子通體漆黑,在月色下散發著幽幽的光,不知是什麼材料所造。
苗兒姐拿起匣子,遞到我的身前:“喏,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東西,打開來看看。”
我接著木匣子,卻被難住。
因為眼前的木頭匣子渾然天成,通體上下就連一絲的裂縫都沒有,這要如何打開?
“要想打開這個木匣,唯有用你陳家的血。”
聞言我咬破指尖,將血滴在木匣子上。
就看到我的血液被木匣子迅速吸收,而後聽得哢嚓一聲,它便自己開啟了。
裏麵放的,是一本書。
封麵上赫然寫著兩個猩紅的大字——鬼經!
刹那間,鬼經二字不斷在我眼中放大、旋轉……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猩紅的血海,要將我徹底淹沒其中。
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幾乎就要窒息。
恰在此時,苗兒姐來到我的身邊,再次伸出手指輕點我的額頭。
一股清涼之意猛然襲來,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這才擺脫了此前那種恐怖、詭異的狀態。
我立刻合上木匣,不敢再看裏麵的《鬼經》。
苗兒姐說道:“這十年來我教給你的,不過是些皮毛,真正能讓你縱橫江湖的,是你手裏的東西。”
心中滿是疑問,我剛準備開口詢問,卻忽然感到了一陣暈眩。
其實我早已被鬼經給嚇得酒醒了大半,但這突然起來的眩暈感,即便是竭力抵抗,也難以擺脫。
腳下一個踉蹌,就感覺自己倒入了一個柔軟的臂彎。
這一夜,苗兒姐出奇的溫柔。
隱約中,她扶我進了道觀,上了床,替我脫去所有的衣物。
一個未經人事的青年,在酒精、眩暈的刺激下,鼻尖聞著沁人的女性芬芳,眼中充斥著神仙般誘人的容顏……
徹底喪失理智,我像是一頭野獸。
拋棄掉這十年來對苗兒姐所有的敬畏、悸動,瘋了一般將她壓在身下。
近乎癲狂的一夜。
我把苗兒姐從頭到腳,全都吃幹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