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烈把手緩緩地收了回來,雙手環抱著胸,一副看好戲的路人甲的樣子站在一旁,故意深深的看了冷羽衣一眼,冷哼一聲,諷刺道,“居然還能有個冤大頭替你出頭,該不會讓人給包養了吧!”
沒等冷文祥說完,一個拳頭就揮了過來,隨即就臉上就紅腫了起來,還破了點皮,血珠就這樣慢慢的滲了出來。冷文祥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還殘留在嘴角的血漬,揉著剛剛被打了一下的臉,瞪了冷羽衣一眼,“翅膀硬了嗎?這樣對待你的恩人嗎?”
許燦烈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錢包,把裏麵的現金都倒了出來,重重的砸在了冷文祥的臉上,“現在他不欠你的了!”說完沒等另外兩個人反應過來,又對準他的腹部有來了一拳,這下可真的冷文祥疼得齜牙咧嘴的了。隻見挨了這一下的冷文祥,連頂嘴的話也說不出來,直捂著自己的腹部,蜷縮成一團,在地上痙攣著呢!
許燦烈這還不滿意,準備給這隻死狗又來一腳的時候,剛提起了自己的腳,就被後麵突如其來的懷抱給扯到了一邊。回頭一看,原來是冷羽衣,但是他好像心情很低落,為什麼自己幫他出氣,他還不開心呢?許燦烈不解的看著冷羽衣,祈求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冷羽衣沉著聲,重重的說了一句,“怎麼說他也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手幫忙了,你這樣二話不說就打我的朋友,這不好吧?”最後的落尾全然沒有一丁點疑問句的感覺,更多的是責備的感歎句。
怎麼突然有點好心被雷劈的冤屈感,本來還渴望得到某種表揚的,現在卻隻迎來了一陣批鬥。許燦烈冷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死命的強壓下自己想要把冷羽衣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家夥揍成平底鍋的衝動。
冷羽衣拖著許燦烈一個堵著氣不說話的大塊頭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頭也吝嗇回頭施舍給後麵孤零零的人一個眼神。隻是落下來一句話,“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不要再來找我了,回去你本來的地方吧!”
望著這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原來越遠,直至最後隻剩下一個模糊可見的小圓點,原本疼的在地上痙攣的人站了起來,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像個沒事人一樣,都快讓人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隻是眼神中多了一抹凝重,眉睫也漸漸的揉成了一團。
冷羽衣真的是心痛死了,剛剛真怕回頭多望一眼,這戲就演不下去了,所以隻能忍著痛不回頭,剛剛那兩下也不知道有沒有踢中了要害的!媽蛋的,居然打我的人!冷羽衣此時此刻多麼想掄起拳頭揮向旁邊這個死人頭呀!
坐在一旁還渾然無知的許燦烈還不知道自己身邊這個人現在多麼想把自己揍成肉餅,還不知死活的想安撫著一直生了氣的小貓一樣的撫順冷羽衣的頭,安慰道,“沒事啦!先住我那邊,不用怕沒地方住!還有就是那種朋友不要也罷啦!隻會煩心而已!”
大佬!您這不是在澆滅我心裏頭的怒火,而是在澆油知道到不!冷羽衣這次可真的是要氣死了!徹底敗給了旁邊這位大俠的智商了!用低智商已經無法形容這個程度了,應該用負數!唉~總不能功虧一簣呀!冷羽衣把臉扭到一邊去,在許燦烈看不見的角度裏深吸兩口氣,使自己的麵部的表情肌看起來自然些。“對不起!事情變化的太突然了,我的心情有點爛!你先不用理我,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就好了!”掂量了一下,冷羽衣從自己的喉頭深處擠出了這句話。
許燦烈把手拿離開了冷羽衣的頭,轉向了方向盤,什麼話也沒說。確實今天出了很多變故,應該給冷羽衣足夠的空間冷靜一下的。
這遠邊的月亮已經淡成了一小塊白色的棉塊了,四周的景物也漸漸的變亮了,這淩晨的空氣總是顯得如此的寒氣逼人,不一會兒,單薄的衣物已經顯得有點抵抗不住這股子涼意了,而兩個人卻依然坐在車裏麵各懷心事,什麼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