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不要亂說。”罌粟在一邊焦急地呼喚出聲。
眼前的魅,姿容秀麗,身姿嬌小,一如江南水鄉的淡墨山水,隻是,卻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殺手,毒品走私犯,黑暗帝國的二把手,危險,而陰暗。
“魅,冽不是想要欺騙你的感情的,沒有人欺騙過你,就算是他,他也是愛你的。”據說那個警察,就是因為愛上了魅,因為不忍心,所以才功敗垂成的。
“我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魅忽然就笑了,如薄瓷般脆淨的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狂野中,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她的槍口依舊是對著戰如冽,手指緩緩地往下壓。
戰如冽依舊是沒有動,隻是緊緊地把簡曉曉遮擋在懷裏,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外麵的一絲情況。
“砰”
“砰”
兩聲槍響一前一後,震耳欲聾。
淡淡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誰也不曾想到,魅根本就沒打算殺死戰如冽,在她扳下扳機時,槍口不落痕跡地移到了簡曉曉的心髒處,不遠處的玉扇首先發現了這個情況,危急之下,他身子往前一滾,擋在了簡曉曉的身前,同時透支靈力幻化了一把手槍對準魅開槍。
“罌粟……”槍聲之後,魅臉色雪白,不可置信地捂住眉心,而罌粟,臉上也蒼白的不見一絲雪色,倒在了地上,玉扇一時之間,有些呆呆的。
他反應過來,想要去為他止血,隻是,子彈已經射入他的心髒,血似乎流不完死的,才短短的一會兒,地上就已經是一小汪血色的小坑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此刻根本就沒有靈力為他治療,隻能緊緊地按著他的傷口,然後看著血從指縫間潺潺流下,絕望讓他渾身發冷。
痛,好痛,尖銳的痛讓他的心髒蔓延到了全身,他痛得渾身微微顫抖,在這樣疼痛欲死中,忽然,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在做夢麼?
隻有在做夢的時候,他才會這麼專注地看著他,就好像是,世界上就隻有他們兩人一般,低啞緊張的聲音撲進他的耳裏,他墨玉般的眼神裏蕩漾著淡淡的痛惜。
“罌粟。”簡曉曉不知道事情居然演變成這樣,看著血泊中的罌粟,淚撲簌簌地滾落,想要走過去,卻被戰如冽擁住,她看著罌粟,他此刻的臉色,讓人想起了飛鳥難渡的雪山,唯有那雙狹長漆黑的雙眸,越發閃著驚心動魄的美,彷佛月光下波光瀲灩的奇異湖水,深深地凝視著玉扇,她終於難過的小聲啜泣起來。
“你為什麼要擋在我麵前……”玉扇隻覺得胸口中升騰起一種痛,這種痛,一種痛入肝腸,痛得五髒六腑都要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