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陳家族地那座奢華卻透著絲絲寒意的別墅內。
“夫人,已經將陳旭解決了!”窗外,狂暴的雨水似要將天地衝垮,屋內,一名男子畢恭畢敬地站在沙發旁,向端坐其上的婦人彙報著。
婦人手中搖晃著高腳杯,那杯中如血般的紅酒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她朱唇輕啟,語氣殘忍冰冷:“哦?處理幹淨了?可莫要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夫人放心,絕對幹淨利落!我親眼看著那孩子斷了氣,保證沒留下任何隱患。”男子拍著胸脯,一臉篤定,腦海中浮現出開車撞向陳旭的那一幕。
“不錯。”婦人微微點頭,放下高腳杯,從一旁的愛馬仕包包內取出一張銀行卡,隨手丟了過去,“這是答應給你的五百萬,拿去吧。”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貪婪與驚喜,趕忙伸手接住銀行卡,感恩戴德地說道:“謝謝夫人,謝謝夫人!您真是大恩大德!”
“行了,拿了錢,趕緊離開京城,別再露麵。”婦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仿佛在驅趕一隻討人厭的蒼蠅。
“是,夫人,我這就走,保證此生不再踏入京城半步……”男子如獲大赦,轉身匆匆向別墅門口走去。
“砰!”一聲突兀而又驚悚的槍響,瞬間打破了屋內的死寂。
一顆子彈仿若奪命的幽靈,呼嘯而過,精準地在男子胸膛上穿出一個血洞,鮮血如噴泉般飛濺而出。
男子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顫抖著雙唇問道:“夫人,您……為什麼要這樣?”
婦人不知何時已然手握一把冒著嫋嫋青煙的銀色手槍,她邁著優雅卻又透著冷酷的步伐,緩緩走到男子身旁,蹲下身子,眼神猶如寒潭深淵,輕聲說道:“為何?死人才能守住秘密,隻有你永遠閉嘴,我才能安心。”
男子聽聞,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瞳仁緩緩失去色彩,直瞪瞪地望著婦人,至死都無法瞑目。
“來人,把這裏處理幹淨。”婦人站起身,對著門外冷冷喊道。
話音剛落,兩名訓練有素的保鏢迅速進屋,手腳麻利地將地上死不瞑目的男子拖了下去,不多時,地麵上那刺目的血跡也被擦拭得一幹二淨。
“賤女人,你留下的孽種也下去陪你了!哈哈哈哈!”婦人仿若癲狂一般,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別墅內回蕩,“你以為,憑你留下的野種,就能跟我的東兒爭奪陳家繼承人之位?癡心妄想!”
許久,待情緒平複些許,婦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出房間。
“媽,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兒?”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
“去那孽種的車禍現場。”婦人寒聲說道。
“現在?去那兒幹嘛?”
“我要親眼看到陳旭的屍體,才能徹底安心。”
“我跟您一起去。”
大雨傾盆中,兩道撐著黑傘的身影匆匆鑽進一輛黑色汽車,疾馳而去。
……
數日後,神農架深處,仿若世外桃源般靜謐。
一間隱匿在翠竹之間的小竹樓內,一個高一米、寬一米的古樸木桶中,浸泡著一個小男孩,正是被葉靈帶回來的陳旭。
木桶中的水呈墨綠色,仿若一汪神秘的深潭,散發著淡淡的草藥清香。陳旭雙眼緊閉,眉頭緊皺,突然,他痛苦地悶哼一聲,緩緩睜開雙眼:“好痛!全身的肌肉骨骼好似被千萬根鋼針狠狠敲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