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上學,健美很快就成學校的星光人物,學習是年級第一名,寫字繪畫數學樣樣出色,更為絕的是,這位文靜漂亮的小女孩,挽起袖子,抖動著小辮子,高年級的男生一不是她的對手,令人刮目相看,驚歎不如。而高攀學校碰到一些困難,學習成績平平,年紀又比同班同學大三四歲,個子高,但不出名,言談舉止,又帶著濃重的鄉土氣息,普通話極其不標準,帶著濃重的鄉土口音,所以他特別害怕老師叫他發言,沉默寡言,很少和同學交流,進省城的讀書的基本都是富家子女,因此他有不少的自卑感,背地裏同學給他起綽號:“大木瓜,呆子。”更有甚者,直接叫他:“鄉巴佬!”隻要健美在旁邊,大家就不敢這麼放肆,因為健美是最優秀的。
趙先生每隔二三個月就要和啞吧上一次山,采中草藥,每次收獲都頗豐,偶而也采到野山參,靈芝之類,有時啞吧也會帶回野味。每次都是太陽還沒升起,要到傍晚才下山,一天下午二點多,采得很順利,啞吧已經背了二大袋的中草藥,老爺在前麵登山,看到紫色花的桔,就叫啞吧把花剪了,挖出下麵的跟帶回,看到桂皮樹,就指點啞吧剝一些樹皮,但要啞吧千萬不能剝一圈的樹皮,剝了一圈的樹皮,根部的營養就無法輸送,該樹肯定要死了。見了薄荷趙先生就讓啞吧把葉子和摘下,看到他們要的馬蔻,趙先生就讓其把種子取出,對暗紫色花的杜衡,趙先生指點摘其花,對於三種茱萸,趙先生對啞吧講得很仔細,開小黃花的是山茱萸,果實圓形,紅色,味酸,吳茱萸開的花是黃綠色果實是紅色的,那食茱萸綠色的花,苦味的果實,三種茱萸的果實都可以入藥,茴香黃色的花,在當地老百姓,在茴香的莖和葉嫩的時候當蔬菜食用,它的果實可製藥,又可製作香料,每次採藥,趙先生不僅指點啞吧怎麼採,而且教給啞吧不少藥理知識 。這天也象往常一樣,老爺在前麵登山,眼光敏銳的看著樹和草,啞吧背上背了一個竹籮,把採到的放到竹簍裏,滿了就裝進口袋裏,口袋滿了就紮緊掛在樹上,回來的時候再取,老爺突然發現了一顆靈芝草,異常激動:“啞巴快!”啞吧轉身,靈芝草還沒看到,隻見竄出一隻野豬,已咬住老爺的袖子,老爺已嚇得麵如土色,跌倒在啞吧身上,啞吧趕緊把背上的竹籮一扔,一個箭步,眨眼瞬間,衝了上去,用鐵鉗
一樣的左手緊緊抓住野豬的頭皮,野豬也毫不示弱,扭動著頭,四肢跳踉著,試著掙脫啞吧的手,啞吧更是使出全身的勁,緊抓不放,一個轉身魚躍,騎到了野豬的背上,右手緊握拳頭,象雨點般狠命的往野豬頭上打去,百餘拳下來,野豬被打暈了過去,啞吧趕緊彎下腰,拿起一塊花崗岩石,朝野豬頭上猛砸,直到野豬的頭上嘴裏都流出了血,看其動彈不得,又趕緊去看老爺,這時老爺的臉色已經緩了過來,眼睛已失去了平日的光芒,顯得睖睜,呆呆的褲襠和褲腳管濕濕,已被嚇出一泡尿,啞吧趕緊把老爺扶起來。趕緊脫下自己的褲子,給老爺換上,自己穿了短褲,扛起六百斤左右的野豬,若無其事的下山了。山裏的人看到啞吧打死一頭野豬,就這屋對著那屋吼了起來,這就像通信員一樣,一家一家吼過去,大家都跟著英雄啞巴下山了,這是英雄,這是二老爺,人們這時似乎大家把老爺都忘記了,此時人們的眼裏出了啞巴還是啞吧,整個曬穀場沸騰了,已架好了多時不用的大鐵鍋,人們又要求啞吧扛著野豬在打穀場轉三圈,人們圍城圈,高喊:“啞吧,英雄!啞吧,英雄!” 啞巴剛放下野豬,眾人就把啞吧抬了起來,往上扔,齊聲喊:“啞吧英雄!”這喊聲震天動地,透過高山,傳得很遠很遠,夜幕降臨的時候,一大鍋野豬肉已經煮好,在煮的時候,倒了不少的 酒香噴噴的,趙夫人又拿出幾十曇酒,為啞巴慶功,同時犒勞大家,各家各戶也都拿出雞鴨魚肉,大家圍著篝火喝著,吃著,唱著喊著,有人可惜的說,就是啞吧不會講話,要是啞吧能講講打野豬的經過,那才過癮,,有人提議:“叫老爺講。”這時的老爺,在屋子裏,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像是靈魂出竅,心有餘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旺旺燃燒的篝火把人們的臉映的通紅,還是酒的作用把人們渾身的血液沸騰,人們興奮的交談,又情不自禁的唱著,圍著篝火熱情的跳了起來,打破了夜的頠謐,一些青年男女悄悄離開了人群,走到幾十米外的叢林裏,,小夥子借著酒興,滿懷熱情,向姑娘表達了熱烈的愛,在這樣的時間地點選擇表達愛,不失為好時機,但這裏一個最英俊的小夥子向一個公眾認為最為般配的姑娘表達愛娘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前幾天不管他們是邂逅還是相約,由於青澀很少言語,但二對熾晟的燃燒的眼睛早就說明了一切,看得是那麼的熱切,在對方的臉龐乃至全身停留的時間是那麼的長,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但今晚在這麼好的月光氛圍下,姑娘卻沒被感染,絲毫沒被感動,隻是平靜的問:“要是碰到野豬,你能救我麼?”平時伶牙俐齒的小夥子一下變得塞聱了,愣住了,半響說不出話來,想到那六百斤的野豬,他全身上下湊緊了,還好夜幕遮掩了他顫抖觳觫狼狽,隻是輕聲慢慢的無力的回答:“我會。。。。。。我會。”姑娘嘲諷道:“你還是救救你自己吧!”說完朝人群中走去。
啞吧的壯舉也使趙夫人興奮不已,她不僅拿好酒款待大家,而且也破例的拿起一碗酒敬啞吧,趙先生稱她為夫人,因為麵子關係,她不大和啞吧經常接觸,她對啞吧的印象極好,這不僅因為啞吧活幹的好,而且對健美照顧得萬分周全,更為主要的是上次吳媽的肆無忌憚的:“開心死了!”的叫聲,此上把她吸引到了他們的門口,使她從門縫中窺視到使人臉紅,又十分想看的一幕,這一幕使她幾個星期沒好好睡覺,對開心死了四個字想要真真了解,所以她也會經常看啞吧,那眼光是癡癡呆呆,神情恍惚,今天她激動萬分的說:“謝謝你對老爺的救命之恩,英雄,幹杯!”說完一飲而盡,一碗酒對啞吧來講,算不了什麼,夫人這張白淨漂亮的臉,在酒的作用下,臉立刻變得象嬌豔盛開的花朵,啞吧此時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定格在夫人的臉上,臉的肌肉在微微抖動, 那高聳的胸肌急遽的起伏,夫人看啞巴的眼神十分深情,隨即又很好的把持住自己,嫣然一笑,轉身去招待其他人了。
走過一圈,夫人來到啞吧身旁,拉了拉啞巴的衣角,啞吧一看是夫人,一陣激動,拉住了夫人的手,夫人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把啞吧的手掰開,朝叢林的方向示意一下,啞巴隨即跟隨夫人離開了喧嘩的人群,走到了叢林的菩提樹下,那茂密的樹葉把此地陰遮得黑黯黯,那皎潔的月光,透過婆娑的樹翳,灑落了極少的斑點,這裏沒有人群的噪雜,喧嘩,還給黑暗本身的寧靜,這種頠宓,給人的卻是無限的遐想,給人的是壓抑瘞埋的感情爆發,夫人微微仰起了頭,那美麗的小嘴微微開啟著,美女特有的香氣,花草的清香混合在一起,使人想深深的呼吸,夫人像是古希臘中美麗的女神,在祈盼著什麼,那白裏透紅臉色在夜色的掩護下,拋棄了矜持,羞澀,顯示出人對愛的本能本性的東西,此時在月光的映照下,夫人猶如燃灼的火焰,是大膽的,熱烈的,充滿野性的,不僅燃燒著自己,而且燔灼著他人,啞吧高高的個子,居高臨下站在她的對麵,猶如古希臘神話中的大力神,他完全明白夫人的心情,就象吳媽,陳嬸一樣的渴望,啞吧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但老爺二字始終占據他的腦海,老爺這二字,從小到大,這二字始終是神聖的,不可褻瀆的,也是高不可攀的,不可逾越的,夫人好像不是一個獨立體,主子和奴才始終是有分界嶺的。這時的啞吧,在美麗動人的夫人麵前,完全失去了打野豬時的英雄本色,變得順從,但又十分渴望,然而老爺的影子一直追隨著他,他知道必須壓迫自己,老爺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靚麗的夫人隻屬於老爺一人,想到這裏,啞吧變得異常冷靜,但是勃盛的體力,對美的渴望,在啞吧的腦海裏激烈衝撞,夫人見他沒有動靜,就用纖纖的小手,拿起啞吧大而有力長滿老繭的粗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胸前,啞吧像是觸了電一趕緊收回,同時又急迫的豎起大拇指,老爺的意思,夫人的嘴裏吐出了音樂般的聲音:“你救了老爺的命,老爺的一切都是你的!”啞吧拚命的搖著頭。其實啞吧自從發育後,看到夫人總要多看幾眼,多少次夢見夫人,甚至。。。。。。。。。一次夫人把裝在碗裏的半隻雞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