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氣。
八成是這男人做了偷墳掘墓的勾當,結果被纏上了。
想要救這個人,必須把這怨氣過渡到自己的身上,然後用自己的功法慢慢的化掉。
可是他卻不打算出手。他雖然不畏懼怨氣,但總覺得這事情來的太蹊蹺。古玩街上那一絲陰氣就像是一個魚餌,勾引著那些特殊的人。然後是黑扳指,更是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想要就得救人,隻要把怨氣過渡到自己身上,就能獲得那個寶貝。
救人也不難,修魔道的人本就是吸收怨氣陰氣化為自身力量,這點事情簡直輕而易舉。
一環扣一環,看似全部都是偶然,讓人以為是天大的機緣。
可是這麼大的好處隻要動動手指就能得到,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
再看那個老人,眼中的焦急和擔憂不是假的,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顧元澤心中暗暗盤算著,可是他麵色如常,丁點兒都沒表現出來。
“我能救你兒子。”他淡淡的說道。
老人的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說你說。隻要能救我兒子我全部都答應~!”
老人見兒子有望保住性命,連忙感激的說道。他心中其實不太相信這個年輕男人,他甚至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為了那黑玉扳指來誑他。可是自他兒子生病至今,隻有這麼一對來買他的扳指,按照那人所說,是不是應該也有些道行?
看兒子的情形,即使挺過半個月,恐怕也時日無多了。
“我救人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身邊,你得避出去。”
聽他這麼說,老人有些猶豫。他倒是不擔心顧元澤是騙子。家裏一窮二白,屋裏還有個生了怪病的人,就算是小偷都不樂意光顧。
他見顧元澤態度堅決,隻好咬咬牙,答應了。
老頭走了之後,隻剩下兄妹兩個在屋裏。
“咦?!他患了寄生蟲病啊~!”忽聽從夏在一旁開口說道。她從進了房間就在觀察這個病人,越看越驚奇,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床上那個男人吸引了。
不,與其說是寄生蟲,不如說是蠱。
“我隻能試著把他血裏麵的蟲子引出來,至於蟲子出來他還能不能活著,那就得看運氣了。”
“要是不治,他還能活多長時間?”
顧元澤問道。
“能讓我試試嗎?”從夏看得手癢。她自學醫以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病。想起《雲台十二編》上的記載,早就有些躍躍欲試了。
見顧元澤點頭了,她便讓他去準備一盆開水。自己則從隨身攜帶的包包中拿出一套鋼針,消毒之後紮進了男人的頭頂大穴。
“我先用針封住他的部分經絡,把成蟲集中到幾根血管之中。你看好他,盡量讓他保持上身直立,我們去買些藥材就回來。”從夏一邊拿出記事本列出藥單,一邊對顧元澤說道。
顧元澤點點頭,小心的將病人扶起身,背靠在牆上。
兩人出了老人家,向最近的一家藥店走去。
出門的時候看見老人坐在門口的板凳上,便告訴他說要出去買藥,讓他照看一下自己的兒子。
“你怎麼知道是寄生蟲呢?”顧元澤問道。
“我看見那個人的身體消瘦,頭卻浮腫的厲害,爺爺的書裏曾經有過這樣的記錄。不過我沒敢和那個老爺爺說,書裏記載的這種情況其實是一種蠱。這種蠱在人的大腦裏麵活動,靠吸食人的精氣和營養活著,再提供給下蠱的人。所以人的身體會越來越瘦,越來越衰弱,腦袋卻越來越大。慢慢的,人就會因髒器衰竭而死掉。”
蠱?怪不得。
顧元澤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