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偷師(1 / 2)

天未亮,晨起的號角也未吹響,七七七九排便摸黑爬了起來,軋虎死賴活賴準備就這樣賴過去,茨蔚狠狠朝他屁股一拍,惡狠狠道:“再不起來不認你做兄弟,以後你要死要活大家都不管你!”

嘟著嘴,極不樂意的,軋虎半眯著眼爬了起來,看他磨磨蹭蹭,茨蔚惱火的一把抓過他,就往營房外拖了去。

操練場一片的漆黑,空無一人。已入冬,一出營房外就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軋虎的睡意也被這股寒意侵襲的已醒大半,穿著單薄的士兵搓著雙臂,一入較場便撒開了腿跑了起來,霧咬了咬唇,雖然大家都不說,他明白這是七七七九排的第一次晨跑,他報道第二天便開始的晨跑,不用再言明,他了解,這是大家在表明對他的支持與幫助。

沒有人刻意對他表示關注,也不特別的流露出關懷,軋虎的幾聲咕噥招致了全排拍他後腦勺的“關愛”。

霧微微露出一絲笑來,幾個月來他第一次笑,先不管自己會變得如何,可是德天軍團讓他覺得這個世界還不是那麼的壞。

在跑第一圈,茨蔚就發現了這麼早的較場並不是真的空無一人,較場左側的有一條圍種了兩排白楊的跑道,雖然天色很暗,可是茨蔚發現了那柄銀槍,在綽約的樹影後,那道銀光被揮舞的走若遊龍、行如流水、槍槍生風、氣貫百米,落滿地的楊樹葉隨著銀槍的舞動揚滿了槍所至的氣場。

其他的士兵仍在慢跑,茨蔚停了下來,偷偷的向楊樹道走了去,悄悄藏於楊樹後,靜靜觀看著賴戰德所操習的槍法,默默記下這套槍法的一招一式。

她知道這樣偷師很不道德,可是她知道她若走出楊樹背後,定然會招致賴戰德的拒絕,並且不可能再會讓她有機會看到“冷麵銀槍”的再次晨練。

斂了斂睫,她在半個月內曾三次私下找到“冷麵銀槍”請求教授更精進的槍法,三次,都沒有結果,也就是未被答應,因為“冷麵銀槍”不與他說過一句話,無論她表現的如何誠心,也不管她如何的信誓旦旦,“冷麵銀槍”始終撫弄或擦拭著他的銀槍,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也未正眼瞅過她。

原來這就叫做“冷麵”,不管是誰,一概拒人於千裏之外,除了槍,誰也走不進他的視線。

賴戰德將全副的心思浸在槍法的舞弄上,對有人偷師之事毫無察覺,一整套槍法舞弄完畢,天色已有微亮了,發現較場上已有士兵在晨運,賴戰德收了槍,拭了拭汗離開了楊樹道。

“你一個人居然偷懶!”軋虎發現了楊樹後的茨蔚,暴喝一聲,一巴掌拍上了茨蔚的後腦勺,茨蔚心裏一緊張,向賴戰德離去的方向望去,發現賴戰德並未回頭,應該沒有聽到,於是放下心來,回頭就拍上了軋虎的腦門,“誰說在偷懶?要不要我們再一起跑上十幾圈?”

“我已經跑了十圈了。”軋虎張了張嘴,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再跑十幾圈,他不得累死?不再計較茨蔚的偷懶,不再贅言的跑了開去。向著跑開的軋虎,茨蔚大“哼”一聲,小樣,好對付。

回頭一看,心裏狠狠的驚了一下,本已走遠的賴戰德站在遠處望著她,摸摸後腦勺,茨蔚假裝無事的慢跑開去。

距離遠、天色暗,沒事的,沒事的。

**************************

當天操習了她所偷看到槍法,有些動作難度很大,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好,還有些地方究竟是刺或是揮,或進還是退,她也記憶不清了,拚拚湊湊下來,整套槍法就完全走了樣,茨蔚也明顯覺得自己所舞弄的明顯威力大減,不,根本是毫無威力可言,多耍幾次,也無法將整套動作耍順,看來中間肯定有記憶錯誤或動作不到位,抿了抿唇,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看到“冷麵銀槍”的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