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為齊體的槍法教學,賴戰德教授了比半月前更為精進的槍法,也不難,加以練習,也可以被全軍所有的士兵所掌握。
作戰的整套槍法教授完畢,所有的士兵以為可以開始分場練習了,誰知一向絕不多言的“冷麵銀槍”開始介紹起了槍的特性,幾種高難度動作時的槍握持方法,一些動作的分解步法與身形轉移變化技巧,一說完便不再言語,解散集合。全軍都有些莫明其妙,若說要教授這些放在最初開始操習時不是更好?不過可能考慮到士兵還未達到靈活用槍的那個境界,故意放到最後來教授的吧。
茨蔚卻暗暗的慶幸,不管先教還是後教,她卻從這些被其他士兵看作無實際作用的槍經中汲取到了她正需要的槍法精粹,原來,她的那些生澀的動作竟是因為槍身握持的不對,或者步法不準,還有就是身形不靈活,她首先要克服的是這些啊。
細細的領會其中的奧妙,感覺原先對那套偷師來的槍法的很多疑惑,突然就迎刃而解。茨蔚暗喜在心,明天大早,她再去偷師,對這套槍法也會掌握上七八分了。
第二天,照常在天未亮便整排出動,堅持晨跑,茨蔚悄悄的在兩圈後繞到了楊樹後,看到了賴戰德又在楊樹道,茨蔚輕輕的籲了口氣,她還未被發現。
有些新的發現,楊樹道上紮了一稻草人,估計是“冷麵銀槍”今天的操習需要一個假想敵。
賴戰德好似已操練過一段時間了,正在休息。茨蔚有些惋惜,她每天都要督促軋虎的晨起,不能比現在更早,錯過了前麵一段了。不過還好,在茨蔚藏身片刻後,賴戰德操起了銀槍,開始了新一輪的練習。
現在所練習的這一套,和昨天練習的,竟不是一樣的。
茨蔚有片刻的傻眼,卻無心多思,認真的將全副心思放在記憶上,忽聞賴戰德念道:“第一式:風馳電掣。”就隻見賴戰德手中那杆銀槍被他運弄的飛快,直來直往,步隨身動,槍打四方,瞬間的身形轉移配合銀槍的點東打西,讓茨蔚直眼花繚亂,這一式完畢,茨蔚直接蒙在了那裏,這,這,她現在居然連一招也沒記住,當下心急了起來,卻見“冷麵銀槍”又操習了起來,茨蔚急得直想喊停,發現自己所處的拉置,恍然了解到自己正在偷師,急忙咽下了自己呼之欲出的聲音,靜下心來看“冷麵銀槍”接下來的招式,突然輕輕的“咦”了一聲,賴戰德現在所練習的,就是剛剛那招“風馳電掣”,可是明顯的,速度變得很慢,一招一式都可以看得很精楚,茨蔚大喜,很是努力的記下每一招式的運行,一遍完畢,茨蔚已記下了八九分,正在琢磨,忽見賴戰德又飛快的運習這套槍法,快得更甚於第一次,整套動作如狠快精悍,身形快到身影難辨,槍法已純熟至化境,最後那一杆挑去,前方的草人身上所紮之草竟根根飛射,軟草竟硬似長針,飛散中,部分稻草直穿破楊葉。
目瞪口呆的茨蔚看著這一幕,直到賴戰德遠遠離去,仍半天不能動彈。摘下那片紮有稻草的楊葉,茨蔚的手開始顫抖,槍所運至的極至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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