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過後花嬌柔便被送進洞房,而由他這個山寨公出來陪酒,隻是花嬌柔當慣了山匪頭頭,也是豪氣之人,在洞房裏怎麼也坐不住,索性自己揭了蓋頭便大刺刺的跑了出來與眾兄弟把酒暢飲,盡管這樣不合禮數,整座大寨卻無一人對此有異議,山匪們吆喝著就與他們的寨主劃上了,倒是茨蔚不擅飲酒,而且對洞房,她有一番打算計劃,自是不敢與山匪大飲,那些碗中的酒水多半被她巧妙的潑酒掉了,孟盂他們也一臉笑意的靜坐在喜宴一側,與眾山匪舉酒碰杯。酒過三巡之後,整個大殿裏的山匪已倒了一大坪,茨蔚扶著微醺的花嬌柔,在那些已醉成爛泥的山匪的哄笑聲中,進入了他們的新房。
花嬌柔也並不是很醉,雖然酒意讓她有些恍惚,卻意識仍是很清醒,一在榻沿坐定,立刻便羞紅了臉,茨蔚見她這樣,擰眉半天不語,這話實在是難以啟齒。
在花嬌柔抬首欲語時,茨蔚已不容自己多想的躬身一拱手,向花嬌柔深深的作了一個揖,花嬌柔本是一臉含羞帶怯的笑容被她的夫婿這一揖弄的莫名僵住。
輕歎一口氣,茨蔚決定從實招來。
“寨主,馬某人有要事想與寨主商議……。”
花嬌柔被他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弄的詫異非常,有種美夢欲醒的惶然,藏在紅色袖袍下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象是眼前人正欲宣布她以後命運,突然的,她緊張不安著。
“稟寨主,馬某其實並不是一個公子少爺,也並不是要去莽卓尋親,馬某的真正身份,是德天軍隊的一名百夫長,此次被綁入金花寨也是事先計劃讓寨主故意綁的,我娶寨主,也是另有目的的……。”偷偷的瞄了一眼,花嬌柔正咬著下唇,認真的聽著他的述說。
“其實馬某真的不是故意戲弄寨主的,隻是眼前正臨大敵,馬某必須為國效力,迫不得已才讓寨主身陷如此圇囫,馬某帶有一千人馬,現在正在山下候命,而磐國的三十萬大軍眼看就要從金瓶口穿行直入我德天境內,馬某是萬不得已啊……!”
“三十萬嗎?”
馬茨蔚聽花嬌柔終於有反應,頭如搗蒜般的點著。
“你一千人來對抗這三十萬人馬?”
“是。”馬茨蔚很幹脆堅定的回答著。
“所以你想若可以招安或攻下金花大寨,三十萬大軍才可被阻於雲龍山脈?”這花寨主並不如茨蔚所想的那樣的簡單。
“抱歉,寨主!”茨蔚已是單膝跪下,“實在是德天的民眾百姓安危迫使我做出此等傷你顏麵之事,馬某的使命使然啊……。”拱手又作一揖,低垂著頭向花嬌柔懺悔著。
那高舉著的手上,搭上了花嬌柔的柔荑,茨蔚抬頭一看,卻撞進了花嬌柔滿含情意的雙眸內,向他微微一笑,將馬茨蔚扶了起來,頭輕輕的靠上了他的肩頭,花嬌柔扭了扭身子,輕跺著腳,嗔道:“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想娶我,可是我愛上了你了,我本以為你隻是一個第一眼可以讓我心動的男人,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比我第一眼見你更讓我心儀,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想娶我的,反正,反正我,我跟定你了。”
茨蔚僵在那裏,默默的聽她的輕語低吟,伸手撫上花嬌柔的背肩,這,花寨主的錯愛卻讓她一時間更是無法向她擔白自己的身份,正在為難之際,喜燭俱滅,突然而來的黑暗讓兩人一驚,提高了警惕,黑暗中有人拉快速的對他們進行了襲擊,在防備不足的情狀下,兩人皆被棍棒之物敲擊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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