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柔聽到了這句話,一把揪住了卓冰的胳膊,急急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茨蔚被磐軍俘虜了?”
帶絲猶疑的,卓冰點點頭:“這是我的猜測,因為從那個孟盂自稱為莽卓商人開始,我就一直對他有懷疑,現在百夫長被擄,孟盂失蹤,我猜他可能是磐軍的探子……。”她也不知道這樣說出來會不會引起什麼反效果,可是她隻想作為一個參考意見,讓大家的思維多一個方向。
“那就是說那個孟盂其實和你們一樣,都是探子,不同的是他是磐的探子,本來他是想取下金花寨然後順利通行,最後卻被茨蔚搶了先機,然後可能發現了茨蔚的身份,於是便挾持了茨蔚,想在通行時作為擋箭牌要挾放行……!”花嬌柔自顧自的分析著,越想越心驚,若是她有眼無珠的挑上了這個孟盂,現在估計已經是清白盡毀且落入他的算計成為他的傀儡了。
恨恨的咬了咬牙,這人真的是陰險惡毒,難怪磐會滅了莽卓,一個探子尚且這樣的厲害狡猾,多些這樣的人,十個莽卓也會不在磐的話下。
叮的臉色鐵青,這樣的話,事情就大為不妙了,敵軍顯然知道了德天軍隊在金瓶口的動向,出奇製勝這招也用不上了,磐軍肯定會挾天子以令諸侯,眾人投鼠忌器,金瓶口天險化為坦途,而茨蔚的性命是否留存,就看他們的軍隊是否可以順利的穿行金瓶口,這是最壞的也是最有可能的估計與預測,他們必須在敵人向他們發出威脅之前想出應對之法。
“我去救援吧!”思索了良久,叮抬頭向其他人道。
“隻能這樣了,我必須在敵人的主力援軍到達金瓶口前將茨蔚救出來,否則……。”不用說,大家也明白會有怎樣的結果。
“我和你一起去。”花嬌柔飛快的說道,“我的兄弟會在半山腰留守靜觀其變,如有我的號令,他們便滾石堵住卡口,但是我一定要去救援茨蔚。”
“我也去。”犀牛也積極的說道。
“我也要去!”卓冰嘟起了嘴,眼神卻異常堅定。
叮扯過花嬌柔與犀牛,花寨主能統率金花寨,想必有一定的能力與武藝,對整個雲龍山脈的地勢情形也非常的了解,而且整場阻擊都還得依靠金花寨山匪的協助,她提議要去,他沒有理由阻止。犀牛力大無窮,也正好符合他的計劃,可以安排他在卡口處候命,若是他們救得了茨蔚,便讓他以巨石封口,斷磐軍去路。
隻是,將眼角掃向卓冰,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你憑什麼去?你的腿方便嗎?你武藝高超嗎?你什麼都不行,卻吵著要去,女人,用點大腦好不好。”不再理會她,叮與花嬌柔、犀牛準備動身去援救茨蔚,發覺那女人不死心的任性跟著他,叮怒急攻心,反過身就對她一陣暴吼,聲音之響脾氣之暴戾,像是想要將她生吞活剝,卓冰傻愣當場,她沒見過一個人發火的時候會有如此的可怕,青筋爆脹,眼泛紅絲,整張臉都憋得通紅,足可震破耳膜的音量能讓她的發絲受到衝擊而微微顫抖。
忍住對暴怒中的百夫長的恐懼,卓冰又不自覺的咬著下唇,手有些微顫抖的握著一樣東西舉至叮的麵前,叮低頭一看,是一把中長的短刀,約長八寸,刀鞘上鑲有寶石,看起來好似比較的貴重。
“這個,給你!”卓冰的聲音變得有些怯怯的。這把刀,是她一直藏身用於自衛的,莫名的,她覺得叮可能會用得著,因為感覺他的此次行動,恐怕不大順利,而且,叮隻會互博,若遇上兵刃相博,會很是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