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重哼一聲,叮飛快的轉過了身,原先的惱怒瞬間平息,卓冰那大睜的明眸與害怕時緊咬下唇的動作,還有她纖白的細指握住的那柄短刀,竟讓他的心髒難以負荷的被重重一擊,用來掩飾他的莫名感觸與一時失措,他必須保持對她的冷傲暴戾,快步的向山下走了去。
花嬌柔見叮救援心切,也急急招來了四當家,邊走邊向四當家吩咐了守關事宜與待命行動的聯絡暗號,便急匆匆的尾隨著叮下了獨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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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蔚一睜開雙眼,便感覺到有片刻的眩暈,整個人也馬上警覺了起來,他被人偷襲了,洞房當夜的情景顯現於腦海中,飛快的他坐起了身子,他睡在一張睡榻上,而且他所處的是一個行軍的臨時搭建營帳內。
“你醒了?”有個聲音自他背後響起,馬茨蔚一回頭,便對上了一張正靠近他的臉。
他心一驚,第一反應就想跳離下榻,卻發現身子不能很好的使力,低頭一瞧,他的雙手雙腳竟都被繩索綁著,緊緊擰著眉,他明白自己著了小人的道了,而這個小人,便是他身後的孟盂。
“孟兄這是為何?”隱忍著怒氣,茨蔚不回頭,用低沉的聲音質問著。
“嗬嗬,馬賢弟,我有急事不能在金花山寨久留,而我又覺得你我特別有緣,不忍就此別過,所以想邀馬賢弟來我的軍營中繼續長敘。”身後的人語氣輕快爽直,聽得出心情大好。
“軍營?”茨蔚半眯起眼,好像開始明白事情的來朧去脈。
“是啊,我的軍營。磐的鎮遠大將軍韓夢愚,也就是在下我,所統率的銀甲軍團的主帥營,還滿意嗎?”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聽得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茨蔚的心裏還是咯咚了一下,孟盂,子於皿上,音似夢愚,他竟是磐的銀甲兵的主帥,鎮遠大將軍韓夢愚!身為將軍,銀甲兵的主帥,他竟然隻身探路,這究竟是怎樣自大的一個人?馬茨蔚驚,也歎,佩服,卻又對這種下流手段強烈鄙視著!
稍稍鎮壓一下有些微慌亂的情緒,“孟兄,哦不對,是韓兄此舉太過冒失了,就算你我特別投緣,也勿需將我綁至這裏,況且小弟我正處於人生大喜的洞房夜,你這樣不明擺著壞小弟的好事麼?”一邊跟著他繞彎子耍著花槍,一邊動了動手掙著繩子,可這繩子綁得死緊。
“是麼?賢弟認為那是好事麼?你不怕到時候花寨主真與你洞房,發現你的秘密麼?”用不緊不慢的語氣,卻字字說的很有力。
茨蔚明顯的僵了一下,臉色一下變得青白,停止了手上掙繩子的動作,他的話,什麼意思?
……,這意思其實很明顯了,她的秘密,已被他知曉了!
“若她發現了你的秘密,那賢弟的計劃肯定會落空化為泡影,說不定,會被弄巧成拙哦,馬賢弟,德天的百夫長!”
不止秘密被知曉,連身份也被他發現了,馬茨蔚回頭對上了韓夢愚,眉頭在對方得意的笑容中越擰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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