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得意,茨蔚麵無表情的仰視著他,一言不發的等著他繼續,讓她了解一下自己究竟怎樣的大意,露了多少的馬腳給他。
“所以,連你的洞房花燭我也不會放過囉,因為從你接過我手中的雪蓮開始,我知道,你還有一場大戲要演,而重頭戲一定會在洞房之夜上演,你說我會放棄跟你的家丁與妹妹鬧洞房的機會嗎?不過這個鬧法不大一樣,你們通通都是我戲弄的對象,你們,也就是整個金花大寨和你、你的‘家丁’與‘妹妹’。”
“你有把他們怎樣?”半眯起眼死盯住韓夢愚,茨蔚問道。
“在你未上山前,我本來想將金花山寨全殲的,不過你上山後我卻覺得那樣反而更容易壞事,因為你肯定帶了不少的人埋伏在山下了吧?所以,更容易的辦法就是擒‘王’,本來想讓你放我過關的,可是在洞房外我耳中所聽到的,讓我發現那是不可能的事,我的計劃因為你的出現已經一變再變了,不過所幸的是,最後的這個結果卻是非常讓我滿意。”
“這下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是如何被泄露的了吧?所以為兄的告訴你,如果藏有太多的秘密,就必須在任何環境都要小心謹慎,或許你有很敏銳的洞察之心,可是你的防備之心卻建立的不夠。”
一直仰著脖子讓她有些累,可是她的驕傲卻硬是支撐著她,即便是看著韓夢愚的臉與她越靠越近,鼻息可以噴到她的臉上,她仍是一臉的倔強,不別開臉,不低下頭,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韓夢愚用手指掐上了她的臉,細細的摩梭著,唇角帶著戲謔的笑,這家夥夠倔夠嗆,“最後一問,我打算怎麼辦!你說我拿你怎麼辦好呢?其實從我身為磐的銀甲援兵主帥的立場來看,你僅僅隻能被我利用到過金瓶口,如果你的身份真能令我軍順利過了金瓶口,我想還可以在廣武城一役時拿你當擋箭牌,讓你變成一隻渾身插滿自己軍隊箭枝的刺蝟……,不過其實我不想這樣做……,”眼睛對上了她的眼睛,隱約可以看見她刻意掩藏的閃躲,不由的忍俊不禁,“因為我的私心告訴我,我不想要你死掉,你實在是一個寶貝。不知道你是怎樣混入德天的軍隊的,混進去又有著怎樣的目的,那一身的武藝技能是如何來的,我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覺得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還有這樣讓我感興趣的人,你在戰場上的利用價值遠遠抵不上我所產生的興趣,因為戰場上僅憑我的個人能力便可以創造不敗的神話,所以,要對你怎樣,我其實還得再細細考慮。”
茨蔚沒有答他的話,仍是一臉的麵無表情,她讓他繼續探測她的內心。
“嗯,對了,其實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最厲害的並不是對細微事物的觀察力,也不是祖傳下來的絕妙劍法,而是我的旺盛的好奇心與對任何事物的疑心,若我對某些事物好奇的話,我會利用一些條件製造機會讓我可以一窺究竟,所以,在剝開你的衣服時,我發現了你的秘密……。”嘴邊的笑意越來越大,他不相信她可以一直麵無表情,不透露一絲絲的情緒波動。
她的表情扛不下去了,不過卻出乎他的意料,她竟在笑,近距離的看她滿臉燦爛的笑意卻讓他心裏警覺起來,隻是這警覺馬上變成了措手不及,一根繩索已經繞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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