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由得更加狂催著胯下的馬兒,不顧一切的狂奔著,而金瓶口已漸漸的顯現眼前,犀牛一直守在金瓶口處,趁叮去救援之際先搬了好幾塊大石守著,隻等著叮他們一衝過卡口便馬上以石封口。
而遠處大批人馬的靠近,犀牛早已全神戒備的做著準備,麒麟已經超過了叮與花嬌柔的馬兒,一馬當先的衝至了卡口處,犀牛一看到茨蔚安好整顆心都放了下來,臉上不由得漾起了笑容,茨蔚朝犀牛點了點頭,明白犀牛在卡口處的用意,便衝走了卡口,而此時花嬌柔與叮共騎的馬兒還未到達卡口,卻被韓夢愚的馬兒追上了,右手揮著劍就向馬上後麵的叮砍了去,叮一驚,卻手無硬器,或是貿然閃開,那一劍勢必劃上了前麵的花嬌柔,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接過卓冰的短刀,現在他必須硬生生的接下這刀了。
“啊!”雖然有微微的前傾,化掉了被砍掉腦袋的危險,可是那把長劍卻狠毒的砍向了他的左臂,長劍快起快落,叮的左臂便自肩處被切離了他的身體,叮巨痛,痛的仰起了身子長嘯著,自左肩處不斷的噴出血柱來,來自斷臂處的疼痛差點讓他無法呼吸與思索,整個腦袋裏的意識便是疼痛加暈眩,下意識的他以右手圈緊了花嬌柔的腰,將頭靠上了她的肩背。
花嬌柔在聽得叮大叫時回頭一看,就瞧見了飛離的叮的左手與噴湧出來的血液,她慘白的臉馬上濺染上了鮮血,心中的震憾與悲憤瞬間籠占了整顆心,含著滿眼的淚,抽出了小刀又向韓夢愚飛擲了去,同時夾踹著馬腹,在飛刀擲出的時候,馬兒加速的與韓夢愚的白馬拉開了距離。
韓夢愚在花嬌柔投出飛刀時心慌一閃,墜落下馬,原本在奔跑著的白馬突然感覺背上的重量一輕,馬上停住了奔跑,踱回主人滾落的地方,靜待著韓夢愚的重新上馬。
犀牛早在茨蔚進關時便已舉起了重達五百斤的大石頭,本以為叮他們會馬上就衝進來,卻不想被韓夢愚的那一劍砍殺阻了些時間,憋紅了臉,犀牛硬挺著,頭及肩背都用來支撐巨石的重量,茨蔚入關後,見其他三人久未入關,心知肯定事有不妙,駕著麒麟準備再出關一探究竟,瞥見了犀牛憋得已醬紫的臉,慌忙下馬替他來支撐,卻讓犀牛製止了,要她出去看一下叮他們的情況,茨蔚對叮確實擔心,囑咐犀牛先將巨石放一放,就算沒堵住韓夢愚,山上滾落巨石時,也可以阻上銀甲兵了。話一落便向卡口外奔去,犀牛看著她遠去的單小身影,眼神黯了黯,從他在營帳外偷聽到她與叮的對話時,自己的整個心就總是莫名的係在了她的身上,爾後在軍中,看她像男人一樣的努力,看她比男人更出色的拚搏,看她不折不撓的倔強成長,為她每一次出色的競技欽佩並且自慚,從最初她被他撞飛的那個豆芽一樣的小兵,慢慢的變成十夫長,百夫長,即使知道他們的距離在越拉越遠,他卻仍是將整顆心全放在她的身上,看見她的安好無恙,他莫名的覺得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活了般,當她朝自己點頭,對他頂著巨石流露出擔心與關懷時,那種將心都漲滿的幸福似乎想要從眼底溢出,背上的大石越來越重,犀牛盯著卡口處,卡口外,聽得見非常的喧囂,犀牛彎唇笑著,那可以震天的囂鬧,似乎及不上可以讓他耳中鼓膜不斷震顫的心髒的跳動聲,那種被大石壓抑的血液欲撐爆血管的呼呼流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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