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對他怎樣的話,我會追殺至你死!”茨蔚放著狠話。
“你覺得他對我有什麼用處,有什麼威脅麼?”韓夢愚的聲音不是很大,嘴巴隻是稍稍的囁了一下,聽得出,他對她的小肚雞腸很是不屑。
茨蔚覺得也是,便四處去尋水去了,韓夢愚背著南老大繼續艱難前行。
用荷葉盛了水,很小心的捧著,追趕上了韓夢愚,那人也很偷懶,走了那麼久,也輕易被她趕上了。茨蔚見他將南老大放下,便將荷葉湊了去,小心的將水注入到了南老大的口中,眼光瞟到韓夢愚舔了舔唇,茨蔚扭著對他道:“要喝點嗎?”
韓夢愚點了點頭。
看南老大喝的差不多了,茨蔚將剩下不多的水捧到了韓夢愚麵前,韓夢愚微微一笑,道了聲:“多謝……!”,便見茨蔚將手一放,荷葉掉落,水灑了,很快的滋潤幹燥的土地。
茨蔚很是燦爛的一笑,“不用謝!”
韓夢愚咂巴了一下嘴,繞過了茨蔚,扛起南老大繼續向前進,走了不遠,突然莫明的笑了起來。
茨蔚跟在他身旁,眼角瞄了瞄韓夢愚,瞅到了他的唇,比南老大未飲水前更幹裂,而且沒有血色。
難道是他想喝水了,所以讓她去打水?走了很久了,他一直背著南老大,可是身上卻沒有汗了,茨蔚抹著自己的汗的時候,猜想著,他不會是脫水脫的無汗可出了吧?!
“你笑什麼?”水已經灑了,要她再去取,已是不可能。
“你在戰場上的樣子,常常讓我忘記了你隻有十八歲,可是剛剛我覺得,原來你還隻是個孩子。”韓夢愚笑道。
茨蔚聞言擰緊了眉,先前說她是女人,現在說她是孩子,他就是從頭至尾看不起她,對吧?!原本覺得自己是否做得過份的自責感頓時全無。
南老大由韓夢愚背負著,茨蔚正好可以沿途尋找收集一些藥草,幫助消炎,還要找一下解饑的食物。而韓夢愚雖然走的慢,卻也一直未停下過,一天下來,三人仍是未走出無人區,天色卻暗了下來,而南老大的情形,好似更加的惡劣了,在茨蔚與韓夢愚都心焦灰心之際,希望出現了。
炊煙、竹籬、青石小路、幾間茅草小屋,屋外有池塘,有水車,圍載了幾株蘋果樹,不遠處開墾了幾壟麥田,總之,眼前,有人家!
“老天是有眼的!”茨蔚衝韓夢愚一笑,便上前去喚主人家。
“小恩小惠罷了。”韓夢愚小聲的道。
應門的是一個很是清瘦的老頭,看起來並不是很喜歡有客來訪,陰沉著一張臉時,看起來有些陰森,茨蔚跟他說了一堆話,未見他笑,也未見他答話。
想想也是啊,若喜客來訪,也不會住得如此偏僻了。正當茨蔚覺得這老人家一定會將他們拒之門外時,那老頭不言不發的進了屋,而那敞著的門,表明著他接納了他們。
茨蔚一喜,吆喝著韓夢愚,便跟著老人進了小茅屋。
因為有客來訪,老人便去張羅一些吃食,茨蔚催促著韓夢愚將南老大放到榻上,自己便開始將沿途收集到的藥草搗碎,以作敷用。
在那老頭再度邁入主屋時,茨蔚已將藥草都敷上了南老大的傷口,正準備清洗沾有藥汁的手。老人指了指茨蔚身後的韓夢愚,對茨蔚道:“他呢?”
茨蔚一時有些不明白老人的意思,乍聽老人開口說話,還有些不適應,隻好一時回不過神的愣在那裏,順著老人的手指,向後望去時,正好看到了韓夢愚的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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