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
“除非是他兒子灼梓”;
“怎麼,你認識他兒子?”;
“樂天……跟他交過兩次手”;
“什麼?你還跟他打過架?”;
“這怎麼能叫打架呢?是灼梓欺人太甚,樂天為了救人”;
“他受傷了嗎?”;
“第一次樂天不知道他是丞相的兒子,所以……所以沒有手下留情……”;
“這就難怪了,我說怎麼老覺得後勝那老匹夫總是刁難你”,薛忌坐在樂天對麵,“郎中令以後還是小心為妙,現在都有一個明的眼線了,暗的還不知道幾個呢”;
“恩,樂天知道了,多謝內史!……對了,剛才王命樂天以後初步不離的守在紫霞苑,說是怕丞相有所行動,會對蘭兒不利”;
“看來……陛下心中對這位舅父還是有所防備的”,薛忌捏著下巴說,“蘭兒姑娘住在宮中現在無名無分,所有人都隻知道陛下將太史的女兒留作人質,卻不知道真實的內情”;
“是呀”,樂天站起身走到窗前,“樂天怕有一天,如果王想給蘭兒一個名分,不知又會陷入怎麼的一個局麵”;
“宮門深似海,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吧”,薛忌拍拍樂天的肩膀。
第二天一早,樂天將齊王的命令傳達給陳士,讓陳士暫時負責宮中和城中所有的護衛。
雖明知陳士已背叛自己,是丞相安插的眼線,可樂天卻不能把他怎樣。
樂天遵命來到了紫霞苑,這裏的每一縷氣息都讓自己的心隱隱作痛。
齊王下了朝,見樂天站在苑門守衛,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有你在這裏,寡人就放心了”;
“陛下放心,臣一定保護好蘭兒姑娘的安全”;
“恩,郎中令辛苦了”,說完便走進了穆蘭兒的房間。
一進門,齊王見侍女正端上一碗藥準備喂穆蘭兒喝;
“給寡人吧”;
齊王接過藥碗,用銀湯匙在碗裏慢慢的邊攪著邊吹著;
“蘭兒,今天覺得好些了嗎?”;
“謝陛下關心,蘭兒沒事兒”;
“還說沒事,你看看你的臉那麼蒼白”,齊王將銀湯匙送到穆蘭兒唇邊;
穆蘭兒喝了一口,藥很苦,皺了皺眉;
“苦藥方為良藥,要想早日把身子養好,就得按時把湯藥喝了……寡人給你準備了桂花糕,要是覺得口苦,喝完藥就吃一點”;
穆蘭兒又喝了一口,心想“這藥再苦也沒自己的心苦”,於是從齊王手中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齊王為穆蘭兒拭了嘴角的藥漬,“蘭兒,你放心在這裏住下,寡人命樂天寸步不離的守著紫霞苑,沒有人敢來打擾你……等再過段時間,這件事淡點了,你身子也好點了,寡人就冊封你”;
“不……蘭兒不要什麼名分”;
“蘭兒,你初進宮還不明這其中的道理……”,齊王起身背過穆蘭兒,“若是一個女人毫無名分封號的宮中,不僅有害自身的清譽,而且稍微的不妥都可能讓你丟了性命”;
“陛下”,穆蘭兒翻身下榻,跪於地,“蘭兒真的不想要封號,若陛下同意……蘭兒隻想做這宮中的一名舞姬,若……陛下為難,蘭兒可以搬去賞怡閣,與舞姬們同住”;
“哎呀,蘭兒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齊王低身扶穆蘭兒;
“陛下若不答應,蘭兒長跪不起”;
“好了好了,寡人答應你就是,快起來,地下涼氣重,你身子還沒好”;
齊王將穆蘭兒扶回榻上,為她蓋了蓋被子,“哎,寡人明白你心中……還暫時沒有寡人……”;
“陛下,你對蘭兒的恩德……”
“蘭兒,寡人要的不是你的感恩”,齊王握住穆蘭兒的手臂,看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寡人要的是你的心”;
“陛下……”;
“噓……聽寡人說”,齊王將手指貼在穆蘭兒的唇上,“寡人等你,你若一天不願意,寡人一天都不會勉強與你……寡人不在乎群臣如何看待,不在乎天下如何看待,寡人隻想守著你我之間的那份美好,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建子,明白嗎?”;
穆蘭兒望著齊王有些哀傷但卻堅定的眼神,心中暗暗回到,“對不起,蘭兒心已許……”;
“蘭兒,等你身子好了,你想去跳舞就去吧,寡人將賞怡閣賜給你,你想做什麼寡人都答應你……隻是……隻是別再離開寡人了”,齊王緊緊抱住穆蘭兒。
此情此景被守護在門外的樂天看在了眼裏;
穆蘭兒靠著王的肩膀動彈不得,透過門縫,隻能無言的與樂天淚眼相望……
風吹木蘭落,往事如昨;
隔窗相期期,今日若何?
點點滴滴憶,吾已非昨;
真真切切情,心若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