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廳門口的獄寺颯很平靜。
“……是我做錯了嗎?”
客廳裏的男人發出了壓抑的聲音。
“還是我做的不好?”
“……”
坐在男人的正對麵,女子發出了輕輕的歎息:“不是的……不是隼人不好,隻是我……接受不了而已。”
“鈴奈……!!”
像被戳到了血流不止的傷口,男人激動的起身,痛楚的喊出了妻子的名字。
“為什麼——!”“對不起,隼人。”
女子,北條鈴奈抬眼,望向了和自己相守超過二十年的獄寺隼人。
“我想我盡力了。”“……!!”
垂下長睫,獄寺颯翩然而去。風將她美麗的銀灰色的長發拂起,透過窗戶外地綠意照進走廊的陽光照亮了她姣好的麵龐,在她那碧璽般的碧眸中並沒有“悲傷”這種感情。
颯早就預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狀況,隻不過她沒有想到這一天會到來的這麼快。如此而已。
愛情、婚姻、家庭。饒是這個世界學識最為淵博的科學家,頭腦最為清晰的哲學家,信念最為堅定的宗教家也無法清晰的把這三者之間必然與偶然中輝發生的所有狀況出合理的定義。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也最複雜的事物,沒有之一。就像自己的父母,分明能在戰火之中至死不渝的愛著對方,現在卻準備背離彼此。
十六年前,颯誕生的那一天,挺著大肚子的鈴奈雖然無法走上戰場,但在彭格列戰線的後方,鈴奈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而在戰場之上,思念著妻子的獄寺真的如狂嵐一般席卷了戰場。以永不停歇的怒濤之勢攻下了敵人最後的攻擊據點,並率領著部下一掃與外國黑手黨聯合起來、試圖摧毀彭格列的南部黑手黨殘黨。
拖著滿身是傷的身體衝進鈴奈的病房,自己的手臂上、小腿上仍在血流不止的獄寺在見到鈴奈好好的抱著剛出世的女兒之後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哭了。
“鈴奈——”“歡迎回來,隼人。”
抱著自己的女兒,鈴奈眼角濕潤的注視著滿身硝煙味、看上去很是狼狽的丈夫。
“我回來了。”
咧嘴而笑,獄寺在這一刻忘記了自己身上傷口的疼痛。也忘記了自己應該先去止血包紮,換身幹淨的衣服再來見自己的妻子與女兒。
“像隻小猴子一樣……”用力抱住妻子,獄寺笑了起來。
“大家生出來的時候都差不多,獄寺你剛出生的時候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樣子哦~”稍微比獄寺好一點,但也渾身是傷的山本調侃道。
“……你這個混蛋怎麼也會在這裏?!”先是一怔的獄寺在看到山本那張悠哉又爽朗的笑臉後暴怒了起來。
“不隻是我,大家都在哦~”
順著山本的視線看去,獄寺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群熟悉的麵孔。裏包恩和綱吉自是不用說,麵無表情的雲雀和“kufufu”笑著的骸,被骸用三叉戟洞穿青蛙頭套的弗蘭以及用劍猛戳弗蘭青蛙頭套的斯誇羅也在。就連迪諾、炎真還有巴吉爾、碧洋琪、夏馬爾都在。
“喲!!抱歉我們遲到了!!”“清掃戰場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
接著推門而入的是笹川了平與山岸真由美。
“你、你們——!!”看到一旁戴著護目風鏡的碧洋琪和夏馬爾忍俊不禁的樣子,又看到迪諾和炎真有點好笑但又很是感動的眼神,刹那間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副感動的蠢爹樣子全部落入了眾人的眼簾,獄寺臉上一紅,嗓門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