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庶長戲歌女,黑起橫生助(1 / 2)

閨愁的小曲在琵琶的彈奏下唱透人生淒苦,說的是即使繁花似錦最終化一場浮華夢。蘇琴很年輕,她無法理解那種聽任命運擺布的做法與懦弱有什麼區別?她本就是一個堅強的人,不然與父母相隔之後早就死去算了,既然活那麼自然有自己的路,命運是在自己的手中。

顏奎拍手鼓掌打斷了她的思緒。“唱得好,貴全給她打賞。”

被喚作貴全的男子,就是之前給蘇琴駕車自稱莽漢的車夫,這是,蘇琴才細細的打量他,驚覺地發現,似乎這人不該是個車夫,應該是個護衛。想起之前在新園的那個叫張恪的護衛,蘇琴轉頭好奇地詢問顏奎。

“哥哥?怎沒見到張恪?”

顏奎一下子變得無奈。“每次見到張恪都不會有好事,沒見到,最好了。”

一聽顏奎這話,蘇琴馬上識趣地閉嘴,想起黑起與張恪似交好,關心轉頭望向身後的黑起,誰知剛轉過頭,就聽黑起問道。

“張恪對殿下如此忠心,殿下何出此言?”

蘇琴趕緊轉過臉麵對顏奎正要開口解釋,訓斥黑起的無禮,就見顏奎伸出手擺擺,對琵琶美女吩咐道。“你出去吧。”

誰料黑起起身對顏奎作揖賠不是,然後從腰間掏出一袋銀兩遞到琵琶美女麵前。“姑娘你模樣生得俊。”

第一句話就把蘇琴雷住了,真尼瑪太直接了,連那琵琶美女都羞得把臉別了過去,黑起卻絲毫不受影響地接著說。“隻是你出來拋頭露麵,難免會被人調侃,要是運氣不好遇到個登徒子,你不就麻煩了嗎?我手中銀兩不多,你拿回去租個鋪麵做點小生意,或者找個好人嫁了,都比這四處漂泊強。”

說完,便霸道地將銀兩袋子塞到琵琶美女的手中,將她直接推出包廂。蘇琴這會兒才哭笑不得,看吧,這人不就一好人?同情心泛濫的爛好人,為了滿足自己妄想私欲“利益”下進行破財行為的爛好人。真是沒腦子,也不想想長得絕色的女子,做誰的老婆不痛快,卻偏偏出來跑江湖,能被誰欺負?就騙黑起這樣的臭小子。

倒不是心疼錢,隻是這愚蠢行為讓人心下有些堵,蘇琴不悅地埋著臉不理會,也懶得跟顏奎解釋黑起的無禮。

顏奎的話讓蘇琴心裏更堵了。“弟弟有如此賢良的家臣,真乃福氣啊。”

敢情這話是在笑她養了一個蠢貨?抬頭看到顏奎眼中的真誠,卻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敢情她也是一個臆想狂?

“哥哥誇獎了,區區小事不足提不足提。”蘇琴虛應道。

哪知顏奎竟接上之前的話頭,對黑起的質問解說道。“小王知道你與張恪交好,隻是張恪並不是我的侍衛,他是隸屬我父王,每每見他,不是父王派他來尋我,就是找我回去有事。”

黑起連忙行禮道歉。“黑起魯莽。”

“怪不得哥哥反感。”蘇琴的調侃,緩解了嚴肅的氣氛。

話音剛落,廂房外麵喧鬧異常,顏奎對身後的貴全吩咐:“出去瞧瞧怎麼回事?”

蘇琴與一直沒說話的肖安子對視一眼後也吩咐黑起出去看看,繼而三人談笑說話,一刻鍾之後,琵琶美女又回來了,帶著她回來的人竟然是黑起,後麵跟著那瞎眼的老頭,蘇琴不悅地再次蹙起了眉頭。

“玨嫚她……”

見蘇琴麵色不佳,黑起啟口的話一時竟不好說出,到底還是自己多管了閑事,貴全接過話茬。“殿下,左庶長見玨嫚姑娘的姿色調侃幾句,再喝了些酒,所以動了手,鬧了起來,黑起兄弟見此便與左庶長理論,兩人鬧了點矛盾罷了。隻是……”

“隻是黑起見玨嫚姑娘委屈不忍帶了回來?”顏奎似笑非笑接過話。

“是小女玨嫚願以身相許於黑起少爺。”玨嫚膽大地回答顏奎。

“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玨嫚姑娘可否細細說來?”顏奎好奇的眼盯住這個絕色美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麼一個美女想嫁一個“三無男人”?

無房無祿無官,僅僅隻是黑起多給她銀兩或是幫她解圍都不該拿著終生大事做報答,莫說顏奎,蘇琴一行人以及肖安子都好奇地望著玨嫚,等待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