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幹澀的唇瓣,星絮的眼變得熾熱,整個世界似乎隻剩著兩人一般,相互遙望著,誰也不願移開視線,睹見她身後背著的琴盒,星絮極速降溫,暗自猜想這個人也許是個琴師。眾人皆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望著各自的主子。
何其敏銳的蘇琴從對方眼裏讀出了興致,就在對方的視線落到她身後的琴盒上,那變冷的眼神讓她竟手足無措不知該怎樣做才能討好麵前這個人。一瞬間她閃了神,為何就想去討好他呢?難道自己就這麼輕易地淪陷了?
不管她的內心如何糾結,蘇儀不得不出聲打斷兩人彼此的眼神交流。“主子……”
蘇琴遞給蘇儀一個顏色,蘇儀趕緊上前作揖行禮,這禮不得不行,蘇儀的眼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此人非富即貴。
“這位兄台,可否載我們一程?”
星絮略作為難地說。“載你們是沒問題,可是馬車太小了,怎麼裝的下?”
“最多三人與兄台同車,望兄台能行個方便。”蘇儀小心地建議。
星絮不語眼卻看著蘇琴,繞過蘇儀,走到蘇琴麵前。“星絮。”
“蘇琴。”
蘇琴的臉驀然紅了,聲音低低回答,大膽地迎視星絮的眼神。婉約柔媚的音色裏不失中氣,星絮不由地再次打量她,真是個美少年,連聲音都如此雌雄難辨地悅耳。眾人看不懂這兩人在打啥啞語。
到是普拓從駕車上扭頭看星絮到底是要走還是不走的時候,瞧見蘇琴的麵容,一時閃了神,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武安君要找的人,不就是眼下這個少年?一時之間普拓的心情極為複雜,掃了一眼星絮後,從車上跳下來。
“主子可讓一人隨屬下一同駕車。”
星絮的轉頭給了普拓一個淩厲的眼神,頭一次見星絮如此威嚴,普拓愣住了,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感覺他隻從星基王的臉上看到過,唯一一次。
“哪些人同我坐車?誰騎馬趕車呢?是蘇琴你給我趕車嗎?”星絮對普拓的話不置可否,佯裝無知地問蘇琴。
蘇二一聽便急了,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竟然要他的主子為他駕車,當下就要跳起來,一旁的蘇儀眼色極好,趕緊給蘇大一個眼神,兩人拉住衝動的蘇二,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讓他稍安勿躁。
“如果星絮哥哥非蘇琴駕車可行的話,蘇琴隻好勉為其難了。”蘇琴酡紅的臉依舊,隻是眼裏的興奮早早退卻,嘴角微微彎了起來,實在有趣。
“哦?如此一來,那我不是強人所難,不好。隻是我不太習慣與人同車”星絮撅著嘴搖頭晃腦,一副欠揍刁難的模樣。
蘇琴作揖起身,笑得嫵媚。“星絮哥哥如此,怪我們叨擾了。”
普拓一聽便急了,想伸手去拉星絮,但想到星絮之前的眼神,隻好悻悻地垂首在一旁暗自心裏著急。
“哎!我隻是不習慣與人同車,又沒說不載你們。”星絮嗔怪的模樣讓人哭笑不得。蘇琴耐心地看著他,也不多話。
星絮佯裝歎氣,轉身對著蘇家四個家臣。“你們四個都上車去吧。”
“那主子你?”普拓擔心上前問道。
星絮扭頭對他吩咐。“你去駕車帶著他們四個先行。”
這不是鳩占鵲巢嗎?黑起蘇儀蘇大蘇二四人齊刷刷的眼神望向蘇琴,見蘇琴點頭的模樣,厚著臉皮忐忑不安地登上馬車。普拓無奈地歎口氣爬上駕車位,再次扭頭望了一眼蘇琴與星絮,一聲吆喝,馬車緩緩地朝允國王都普菩方向前進。
“那我們也走吧!”星絮對蘇琴說。
蘇琴吭了一聲,翻身爬上馬。居高臨下地對星絮說。“那勞煩你牽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