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星絮搖搖頭,利落地扶著馬鞍落座在蘇琴的身後。“不勞煩,不勞煩。”
說完便從蘇琴的手中搶過韁繩,慢慢悠悠地趕著馬兒小跑起來。蘇琴把頭埋了下去,滾燙的臉燒得她的心窩裏酸疼。一種類似觸電的感覺隔著琴盒從身後男性特有的體質,若有若無地相接傳遞到她整個身體的深處,久久不能讓人喘息。
“哪個……兩個男人同乘一騎,似乎有點……”蘇琴有點窘迫地婉言相勸。
星絮不以為然反問。“莫非你很在乎世俗的眼光?”
對於捉弄這個美少年,星絮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如同貓抓耗子的感覺。此刻的蘇琴卻嚴重懷疑星絮同學的性取向問題。這是一種對女性魅力赤裸裸地挑戰性侮辱,所有的美感就這麼不經言語現實地被破壞,之前的種種的好感,在星絮同學露出輕浮之後,堅決地扼殺了搖籃裏的愛情萌芽。
本著暫屈居人下的心態,蘇琴不再理會這個無聊的人。現實生活裏的帥哥都是不可信呀!越是漂亮越是無以倫比的齷齪。這個時候她同時想起落城遇上那個叫皂承的男人。
兩人本質都是“極品”,無外乎誰比誰更“極品”,如果可以,蘇琴真想做個市場調查報告,是不是西原大陸上的帥哥性取向都是比較好男色?
事實再一次證明,無賴與無恥之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星絮同學還是與無恥兩字距離甚遠。馬兒嘟嘟地悠閑小跑,星絮懷中抱兩“琴”,手卻絲毫沒有碰到蘇琴,反倒是蘇琴被琴盒擠得很無奈,隻得硬著頭皮開口。
“星絮哥哥,請讓我把琴盒抱在前麵。”
人家左一聲哥哥右一聲哥哥地叫,星絮一聽便戲謔她。“那麼迫不及待地想和哥哥親近啊?”
蘇琴很無奈地翻起了白眼。“是琴盒頂得我很不舒服。”
“那你就不怕我頂得你不舒服?”星絮還是嘴上不饒人地一語雙關,蘇琴聞言不怒卻毫不做作地大笑。
“似乎是你要與我共騎,怎麼談得上舒服也不舒服?”
星絮不言,籲了一聲勒住馬兒,主動伸手去取琴盒,誰知琴盒紋絲不動,實在讓人驚訝,莫非這琴盒還有千斤重不成?隻見蘇琴輕鬆地將琴盒取下抱於胸前,舒心地舒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兩人挨得更近了。
星絮身上獨有的男人氣息灑在蘇琴的後頸上,撓心癢癢的感覺如同被海洋包裹一樣攫住了她。讓星絮訝異的是這個少年沒有男人獨有的硬朗,反如女子一般柔軟。如果她是女子的話,那身高似乎高了些,星絮閃神了。
“怎麼不走了?”蘇琴壓製心底的悸動問道。
“嗯。在想你的琴藝如何?”星絮隨口胡謅。
蘇琴揚起小臉,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天下無雙。”
太囂張了,實在是太欠揍了。有的人跟謙虛實在勾搭不上,也難為了豬鼻子插蔥裝象了。見她如此篤定的模樣,星絮訝然的同時更多的難以置信。
“你是個琴師?”星絮不糾結毫無答案的問題。
蘇琴皺眉搖了搖頭,卻不直接回答。“直立行走的不代表就是人,狗和猴子偶爾也會直立雙腳走路。同樣的,你也會直立行走並且還會說話騎馬。”
星絮佯怒,竟然把他與畜生相提並論的同時罵他是畜生。“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信!”蘇琴回頭望著他,一雙鳳眼水靈魅人。星絮被看得心亂,卻聽她說了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
“因為你不是個君子,但是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