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蘇琴(1 / 2)

智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但他給蘇琴指了一條路,這條路便是去問師父,結局卻讓他怎麼也沒想到。

師父抱著蘇琴對站在一旁的他囑咐道。“丫頭性子頑劣,你要多擔待些。尤其是不準讓她跑到橋上去。”

智若乖巧地點了點頭,而蘇琴硬要纏著師父問原因,卻因為師父說了一句話轉移了小丫頭的注意力。“蘇琴,你那把琴可彈會了?”

蘇琴灰溜溜地順著師父的腳上滑下去,心虛地朝門外跑去,智若看了師父一眼,見他閉上眼養神,趕緊追了出去。

當他跟上她的腳步時,卻發現她是朝祖屋走去,從未見過她出現那樣堅定的眼神,之後的日子裏,蘇琴大多時間都放在學習彈琴上,隻是智若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這把琴隻能眼前這個丫頭可以彈奏,其他人卻一籌莫展。

兩年以後,蘇琴已經八歲了,她的一手琴技就連師父也讚歎不已,唯有他知道這個小女孩付出了怎樣的努力,那雙稚嫩的手指上有了薄薄一層繭子,當初見她彈得雙手血泡之時,他也跟著忍不住的心疼了,卻未聽那孩子有一句怨言,當他好奇地問她為什麼。

她說。“既然伯伯說要學會那便學會吧。”

隨後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師父在她一曲驚人之後告訴她,三座橋的來曆。那三座橋之所以不讓人隨意踏上去,而在於三座橋是由她的父親建造的,至於怎麼建造師父也不清楚,隻知道集天地靈氣同歲月精華,其實是他父親實驗的失敗品。

原本蘇穆是為了建造一座能夠穿越時光的橋梁帶著她的母親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卻無形之間造出了三座具有特殊能力的石橋。

“蘇琴,你爸爸到底是什麼人?”

蘇琴望著智若,模樣倍兒自豪地回道。“我爸爸是世上最偉大的物理學家。”

“物理學家?”

“說了,你也不懂,你應該多學習學習,祖屋裏的書你都看完了嗎?等你全部看完學完了,你就知道什麼叫物理學家。沒文化真可怕。哎……”八歲的小丫頭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智若有些哭笑不得。

“蘇琴在你來之前,你可曾與師父相識?”智若麵色如常地轉開話題,絲毫沒有尷尬,仿佛小丫頭的譏笑並非他本人。

“爸爸給我看過秦伯伯的畫像,很帥氣。可能爸爸也沒想到秦伯伯已經那麼老了。真是考慮欠周到,萬一秦伯伯已經不在了,那我豈不是要去做乞丐?”蘇琴憤憤地指責道,絲毫沒有想起之前譏笑智若的話題。

智若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對於師父能預測的本領是相信的,卻沒想到這個丫頭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此複雜。看到智若佯裝老成的模樣,蘇琴轟然笑道。

“若哥哥你才多大?現在就開始裝深沉了?”

“蘇琴,你給我出來。”不等智若回答,門外叫囂的聲音傳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蘇琴對智若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不緊不慢地坐回書桌前,捧起一本論語看得津津有味,一邊看還一邊評論道。

“依我看來,這孔子肯定被女人拋棄過,別看他長得孔武有力儀表堂堂,一定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所以他絕對被他心愛的女人拋棄了。”

智若來興趣了,雖然孔子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經常與蘇琴在祖屋裏學習,自然也知道蘇穆的來曆以及蘇穆生活的世界。他壓根兒也不理會外麵叫囂的聲音。

“怎麼說?”

“是他率先明確了男女尊卑的問題,如果不是他的話,想必女人的地位還要高一些,就因為他導致女人的地位低下,從這點來看,定然說明他對女人的憎惡,想必定是被女人傷得太徹底了。”

智若搖頭苦笑,什麼歪理?一時找不到理由反駁,卻見蘇琴合上論語朝外走去。“幹什麼去?他叫便讓他叫就是了。”

蘇琴搖頭。“盛夏之際,炎熱之極,豈容他人叫囂門前而不出?”

“你怎麼說話也學得文縐縐的?”

“入鄉隨俗實屬自然也。”

然後她的兩根小辮子一蹦一蹦地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書房前,智若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墨子》,留戀了掃了一眼,跟在丫頭的身後也出了門。

“蘇琴可敢與我一比高下?”

須穀傲慢的神情仿佛天地一切都是他的,蘇琴好奇地圍著他轉了一圈,站在他的麵前,退後一步。須穀比智若大兩歲,大蘇琴整整九歲。高出蘇琴整整一個半頭的須穀俯視蘇琴,這樣的味道實在讓她很不好受。

“胡鬧什麼?師父看見了還得了?”

智若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旁邊,雖說智若比須穀小兩歲,可他強壯的身子卻不是須穀可以比擬的,誰知蘇琴瞥了他一眼,卻豪邁地擺著小手,意不要他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