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起對玨嫚念念不忘,修信與蘇儀,定會讓黑起生疑。那麼黑起必將信箋弄到手,加上之前與蘇儀之間的恩怨,那麼借道一事隻怕難成。如果有什麼變數大王可以再來找我,或是讓海總管帶話即可。”
言下之意有送客的意思,王鐐也不好再逗留,眷戀地看了一眼蘇琴,眉宇間有一絲陰鬱,想來是對蘇琴不甘心的失望。
看到王鐐走出藏香樓,海子趕緊弓身相接,引著王鐐離開玓瓅居。
果果一臉好奇地朝蘇琴走來,八卦地問道。“主子,那位客人是?”
“是我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蘇琴有氣無力地回道。
心中卻百轉千折,一旦星國借道,不是蘇儀出麵的話,那意味著什麼?也許王鐐不知道,但是蘇琴知道,那意味著蘇儀知道她還活著,甚至知道避開她,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棘手了,因為蘇儀對她的忌憚,有很大程度上會使兩人不僅是敵對那麼簡單。
一旦涉及利益,再好的朋友也是敵人。更何況曾經僅是門下人的蘇儀,絕不甘心屈居人下,整日與蘇琴作為比較。這也是蘇琴選擇詐死中的隱匿理由——避開蘇儀的鋒芒。
蘇琴不由地嘲笑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的對手。
此時智若卻在門外敲了幾聲,聽到屋內讓進以後,才推開大門,進屋後趕緊關好門,生怕凍著蘇琴,然後不聲不響地坐在主位的下方,怔怔地盯著地麵。
果果識趣地對蘇琴告退朝樓上走去,智若這才開口問道。“王鐐來了?”
“嗯。”蘇琴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
“若是他知道你的身份後,你說他會怎樣?”
智若的問話依舊沒讓蘇琴打起精神,若無其事地回道。“他不會知道的。朱瀾弄得怎樣了?”
“你打算在這裏常住?”智若答非所問。
“十日之內,隻怕禍事不斷。”蘇琴說完以後,也朝二樓走去。
智若蹙緊眉頭,適時地喊住她。“普拓讓我問你,平原君的要求怎麼辦?”
“他提了什麼要求?”蘇琴轉身看向智若。
智若麵無表情地說道。“買殺允惠公,擁立他登位。”
“天真。”蘇琴冷笑道。
在這個世界裏,很多東西不是你要,搶過來就是你的,尤其事關王位民心的問題。就當蘇琴感慨之餘笑罵皂承天真之時,忽然眉頭深鎖。
“普拓為何不直接來問我?”
“你那天有事。”
蘇琴咬了咬下嘴唇,疑心地看向智若,見他依舊神色自若,不由羞惱地責問道。“你一早就想到了是不是?”
智若攤了攤雙手,不可置若的模樣讓蘇琴更為惱火,難免怨氣地數落道。“還若哥哥呢,真是小氣的可以。”
“你又沒問我。”智若無奈地回道。
“你……”蘇琴指著智若說不出話來,卻見智若淡淡笑意地問道。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你覺得平原君是天真的人嗎?”
皂承小時候有一個理想,就是走出黑屋子,做黑屋子的主人。當他理想達成的那天,他突然倍感無味,於是他給自己又樹立一個理想,那就是弄死曾經那個黑屋子的主人,當他的理想又一次實現了,他似乎有些茫然了,因此他在茫然之餘最後給自己樹了一個理想,做允國的主人?
所以蘇琴笑他天真,可是她所了解的皂承並不是一個天真的人,而是一個有謀慮能伸能屈的男人,一個為了弄死允國公甘願做男寵的男人,可見隱性已到何種地步?一個左右逢源,在各個國家都能受到禮遇的男人,手段有多高明?
那麼,平原君這個要求肯定其中有蹊蹺。
“你這算什麼?”於是,蘇琴對智若吼道。那叫一個憋,人家是最多是憋屈,而她不僅是憋屈,更是憋怒,憋得小臉紅潤引來進門婉寧的詫異。
“你今天擦胭脂了?怎麼擦這麼多?”
蘇琴無語抬頭仰望,看著屋頂心情複雜,片刻後才低下頭,忽略婉寧的話,笑眯眯地對婉寧問道。“你不忙了?親自過來找我有事?”
“星國七公子星雅被六公子星源毒死在牢裏。”
婉寧說出的話讓蘇琴驚訝地低呼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