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舊友攜妻訪,原來竟是她(1 / 2)

玓瓅居門口徘徊一個男人,確切地說是一個騎著白馬的男人在徘徊。龜奴守在兩根極有寓意的粗壯柱子前麵,好奇地看著這個男人來回多次以後,忍不住上前提點道。

“公子,我們白天也做生意的。”

說著很猥瑣地給男人笑了笑,頓時男人臉上一片青白,漠然地對龜奴點了下頭方才離開。隨後又來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望著玓瓅居出神打量,穿著打扮皆是婦人模樣,稍是引人注目,紛紛揣測是不是她家男人在玓瓅居樂不思蜀讓妻子不得不來查訪一番。

那女子僅是駐留片刻便匆匆離去,不如之前的白馬公子惹人眼球。然後逐月閣裏一片寂靜,婉寧玩味地笑了笑,似在搖頭歎道。

“還是小看了主上的魅力。”

此時的蘇琴卻鎮定地站在崖邊上,看著如同豪豬一般猛衝過來的蘇儀,嬌喝一聲。“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看到你死。”

出聲的女音讓蘇琴楞了一下,傳說中的護衛並沒有如她所願潛伏在她身邊隨時鞍前馬後,當然蘇儀的衝撞還不至於將她掀下去,至少她的敏捷比起蘇儀的笨拙,優劣一眼清明。

窸窸窣窣從草叢裏爬出來的玨嫚雖說看起有些狼狽,卻比衣冠整齊的蘇琴自若許些,這下子計算失誤,智若似乎沒跟來?莫不會今生就要葬身此處吧?一瞬間蘇琴的心思百轉千折,任她多少謀略,事關生存之際,沒有恐懼那是假的。

“咦,嫚夫人怎麼在這裏?大王看不到你怕是會著急吧?”蘇琴心中焦急,嘴上卻不含糊,跟玨嫚打著哈哈。

“你以為你換個名字換個身份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玨嫚這話讓蘇琴腦門黑線,神似某句換個馬甲就不認識,人家已經換了整套了,不僅僅是馬甲的問題。順勢估量,蘇儀雖然一人,但玨嫚身邊有兩個護衛,若是硬拚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隻是這會兒智若到底在幹什麼?

“山青雲淡,峭上聚籌,莫道他人,疑是逆心?”

突然橫插這麼一句,三人皆是一副見鬼的模樣,尤其是蘇琴,見過人未到聲先到的多種出場方式,卻沒見過有人這樣人未到討伐聲先到,這跟警察抓罪犯,提前放警笛的通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一襲墨色長袍的少年用玉笛撥開枝椏,從容不迫地走了出來,落到蘇儀的眼裏卻突然透出不亞於蘇琴的威脅。腦海裏一絲陰暗想法騰起,留下這個人,便是對星國不利。

蘇儀愛國嗎?答案是肯定中的否定。這幫草根知識分子如同嗅覺靈敏的狗,一生追求榮華富貴這根骨頭奔跑,哪裏有榮華富貴哪裏就有草根知識分子,利益當天下,放著迫害星國利益的敵人,就是以後迫害自己的利益,這叫利益多米諾,一環扣一環。

在蘇儀那張看似粉頭油麵肥頭大耳的腦子中,閃亮亮地裝著高智商的東西,非一般豬腦可比性。王允踏著討伐的小調中出現在幾人麵前,帶著審視的眼神深看了一眼蘇琴,轉頭有來回打量玨嫚和蘇儀,然後開口雷道。

“嫚夫人,於禮不合,那蘇小小本為妓子,身處男人中自然無謂,但你已是大王的夫人,出現此地是否忘了什麼?”

玨嫚麵色發白,捂住臉緩緩後退,看的出她對王允說出的話尤為忌憚,就在玨嫚打算悄然離開時,蘇儀卻給她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蘇琴卻一肚子不悅了,什麼叫本為妓子身處男人中自然無謂?他就是這樣輕賤人的?

一個出身好的皇家子弟罷了。當然這個想法也隻能停留在思考階段,說出口是極不明智的,蘇琴不是個不明智的人,且極為明智。於是信靈君王允得罪她的後果讓人毫無察覺之間變成詭異的外交事件。

此時玓瓅居門前停駐一輛馬車,從馬車上走下一個顰顰婷婷的女子,綰發婦人模樣,抬頭仰望玓瓅居三個字時,眼中有著難以言明的晦澀。隻是這女子不就是之前才從玓瓅居門前走過的那花容月貌的少婦嗎?

作為瓊國王都昭陽,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男女不計其數,沒人會注意到這些,倒是那婦人打量玓瓅居的眼色讓人有些琢磨不清,隻見她轉身對身邊兩個丫頭有氣無力地歎道。

“去吧。”

那兩個丫頭便朝玓瓅居的龜奴走去說了幾句話,伸手遞給龜奴一塊小小的玉牌。龜奴便急急忙忙地朝內屋跑去,不到一刻鍾,便見婉寧的貼身侍女桃兒帶著兩個丫頭親自出門迎接,倒是讓玓瓅居好些人驚詫,均在胸中揣測,到底是何人能讓婉寧的貼身侍女桃兒親自出門相迎?

貌似兩年前那風頭正盛的蘇相爺曾讓桃兒出門相迎,此次又是什麼大人物?雖然眾人心中頻頻揣測,但當桃兒領著那女子進門時,卻叫人又是一驚,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隻見一個雙十年華的婦人跟隨在桃兒身後,泰然自若地穿行於大廳園子之中,卻不沾一絲衣袖的超然頓時讓人似感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