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告廟宴無寒,____酒醉人(1 / 2)

“夜明珠是送給平原君的吧?”

居安終於動怒了,一個下人比一條狗好不到哪裏去,此時竟然咄咄逼人,可見這個下人的身份不一般啊。居安確實很聰明,不虧為天下第一客僚,他勃然大怒地拍著桌子對蘇琴斥道。

“哪裏來的小廝,一點禮貌都沒有,你家主子都未說話,你胡鬧個什麼勁兒!”

蘇琴以為他是在試探她的底細,正好她也想看看皂承的態度如何,索性裝傻不語,皂承非常有意思,也裝傻不說話,趙無寒擔憂居安對蘇琴動手連忙說道。

“他就是我來普菩看望的友人,身份不便透露。”

從趙無寒的態度上似乎想敷衍過去,哪知居安像個不識趣的人,當下便對趙無寒指道。“原來你才是奸細,怪不得在大戰之際竟然到普菩來,身份不便表明,武安君,你實在厲害,隱藏這樣深。我居安實在是佩服佩服。”

趙無寒青筋暴起,手握成拳,一觸即發。居安像是不知死活地繼續說道。“隻怕這個小廝不知是允國哪個臣子的門客,武安君,在下受教了。如今你是想殺人滅口嗎?也對,有平原君給你作證,一旦傳出去,你也不會擔心大王對你責問,隻怕大王對你也會生疑了。”

皂承笑眯眯地搖頭,拉著蘇琴不讓她開口,卻對兩人說道。“若是兩位有私話要說的話,我和小小可以先行回避。”

沒等蘇琴點頭,皂承拉著她起身,作勢就要離開,居安趕緊阻攔道。“今日,我希望平原君為我做個見證,以防他日被人殺害找不到凶手。”

趙無寒氣得手指顫抖地說道。“你血口噴人,強詞奪理,你太不要臉了,你你……”

作為這場誓死爭論的正主,那夜明珠的受贈人絲毫不受影響,徑直走到居安的麵前,伸手指著夜明珠問道。“這是他送給我的?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他的好意。”

說完也不等居安回答,就奪過夜明珠,連盒子也不要了,直接遞給蘇琴。“就當是我給你的告廟禮。”

居安瞪著雙眼,那細眯的小眼如何也變不成牛眼那麼大,隻是看著蘇琴半晌說不出話,忽然頹然地垂落雙手,嘴角上揚,似是自言自語地嘀咕一句,讓離他最近的皂承聽了個清楚。

“蘇琴果然名不虛傳,巾幗不遜須眉。”皂承麵色有些複雜。

隨著皂承的攪和,居安也不再為難趙無寒,很是識趣地對蘇琴歉道。“不知是夫人,有所得罪還望海涵。”

拿得起放的下,居安這個人果然不能小覷。蘇琴也表現大方地諷刺道。“無礙無礙,裝扮下人,會遭遇此事早已有了準備。”

居安忽視她的嘲諷,一頓飯下來各自離開,離開時,他未找皂承卻找上蘇琴說是改日登門賠罪,蘇琴也就隨口應下了,沒想到他後來還真是登門卻不僅僅是賠罪。

蘇大與趙無寒也下榻在雲客來,兩人與居安想來不對眼除了見麵招呼以外,別無其他交際。倒是蘇琴登上馬車時,皂承那張笑眯眯的臉陡然變得陰冷,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親愛的,今日你發病吐血的事情是不是該給我好好地交代一下?”

誰知這丫頭竟然撇開腦袋白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不過送了我一堆破爛就把我買進門了?又沒給你簽賣身契。”

然後倒在羊毛墊子上呼呼睡去,落得皂承一臉無奈。伸手取了兔毛氈蓋在她身上,輕輕地拂去她額前的碎發,嘴角上揚心中形成一條絕佳的計策。

翌日,平原君府邸傳出消息,普菩的各家權貴都收到喜帖,設宴祭祖以告廟。張氏帶著疑惑詢問前來通知的家丁,得知被宣告死亡的蘇琴還能活著,不得不認為這個女人真的是命硬不祥,當然這不妨礙她的下一步計劃。

就在她的下一步計劃還未實施的時候,劇樂卻指名帶她作為娘家去赴宴,說是蘇小小指定的,因為她與蘇小小的關係篤厚,算是手帕之交,張氏當然喜從中來欣然前往,熟不知一張大網已然就緒。

趙無寒也在邀約之列,心中很不是滋味,這就相當是訂親了,有那麼一絲不甘心在其中,帶著一張冷臉和一份薄禮就去了,他武安君向來以冷麵將軍著稱,一張冷臉也讓人看不出什麼,倒是蘇琴看到趙無寒的時候,心中有些難受,莫名其妙地愧疚。

另一方麵來說,她是很期待的,她不敢肯定皂承是不是真地敢娶她,至少在這個關鍵敏感的時期,他娶了她就意味著得罪王鐐,甚至說引發饕國、豐國、奇國對允國的攻訐,而且允惠公這個人雖然不算聰明,卻不乏謀臣,自然也不可能讓他如願。

當初送蘇琴到皂承的府邸居住,蘇琴不是不知道允惠公和鳳駿安的什麼心,如若是為了看皂承的笑話,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甚至安排娶親這出戲碼對他的羞辱。不得不說皂承臉皮極厚,受如此羞辱之後依舊要將一個妓子娶過門,事態已經超出了允惠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