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承的臉色有些難堪,眾人的臉色有些七彩,蘇琴的臉色有些發綠,唯有酒氣紅臉的趙無寒仍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不停地安撫道。
“沒事了沒事了,別害怕,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
武安君本就有了冷麵將軍的別稱,這下一掌擊斃高強女殺手的事情,在眾人眼下發生,眾多普菩的權臣,沒一個不感到膽顫,都為星國有如此年青的猛將羨慕不已。可是,眼前怎麼有些不太對勁兒,這正主兒還在一旁,武安君居然如此大膽地將蘇小小摟在懷裏,成何體統?
眼尖兒的蘇琴趕緊從趙無寒的胸前掙出,高聲地說道。“多謝無寒哥救命之恩。”
言畢,就走到皂承身邊,眾人這才帶著半信半疑地點頭,似乎有著欲蓋彌彰的恍然大悟,哦……原來隻是兄妹之情。
稍微精明一點的人但笑不語,自然明白這其中複雜的男女關係,尤其是不為女色所惑的武安君,昔日出使昭陽,欲帶回被囚禁的罪臣蘇儀,卻因為這玓瓅居的蘇小小給誤了事,被星基王召回去以後,冷了好長一段時間。
今日沒想到蘇小小入嫁平原君,他竟然出現在告廟祭祖的宴席上,那被情傷的臉上掛著悲哀的神色,以及一杯杯烈酒衝入腹中以解相思,明眼人早就看出,隻是不便多言罷了。哪知酒壯英雄膽,醉酒的武安君踉踉蹌蹌地朝蘇琴走去,就握住她的手,很多人看到了也小聲議論,皂承的麵子也是掛不住。
好在他想從今以後隻怕武安君不會再與蘇琴來往,自覺地走開幾步,眼見張氏就要離開,便讓人趕緊攔下,舉杯說她遞給蘇琴祭祖的酒是毒酒,證據確鑿,問她還有什麼話可說,一係列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讓蘇琴措手不及,是否留張氏性命的猶豫之間,趙無寒已經將她打死。
“我不允許一個威脅隱匿在身邊。親愛的,我已經回答你兩個問題了,是否你該告訴我,你與閻羅台究竟是什麼關係?”
蘇琴倒是大方,說出的話讓皂承實在墮入迷霧。“閻羅台是我家開的,就這麼簡單。”
閻羅台會是她一個女人的?說出去也沒人相信,皂承很想細問她家到底是幹什麼的,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扳過她的臉對著自己,麵色尤為凝重,蘇琴的心髒似乎漏跳幾下。
“你是不是真心對我?”
蘇琴吭了一聲,出言卻有些嘲諷。“若不是真心,為何在落魄之際尋上你。”
“你始終還是不原諒我?”皂承歎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這邊是月色撩人情濃意重,而魚川卻是血光飛濺廝殺吼叫,城中各家各戶緊閉大門縮在床上瑟瑟發抖,聽著外麵震天動地地呐喊聲,一波又一波的衝殺喊叫擊鼓聲,淩亂的腳步聲,慘烈求饒的叫聲,以及那皮肉劃開的利脆刀鳴聲彙集編織成一曲壯麗悲戚的權位更替交響樂。
星惠終於怒了,在時隔八個月以後,帶著喬裝打扮後的兩萬奇兵悄然殺回魚川,星絮成了護衛他老子的第一人選。星基王的睿智似乎隨著年華已然逝去,蒼老的咳嗽聲透出他對這場政變的無力,看著一身戎裝護於大殿前的星絮,他的內心很是複雜,說不出的晚景淒涼,那些跟隨時光已經淡化的恩怨,在這個兒子的身上他隻覺虧欠太多。
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有這麼一天他的兒子們居然敢在他活著的時候,發動了兩次政變,一次是四子星稽為逼他殺二子星遂,這次卻是八子星惠率奇國兵逼位,並要他處死星絮。他以為他的這一生比起先王們,雖然功不大卻不為過,可生了這群孽子讓他落得個晚年不安。
“絮兒,父親對不起你。”
星基王這一聲自稱父親的呼喚,引觸了星絮心底的某些柔軟,隨即聽到他說道。“寡人不該以你母親的苟且之事遷怒冷落你。”
而這一言卻抹去了那某些柔軟,星絮的臉色出現奇異的笑意,隻見他對他老子回道。“無礙,母之錯,過於子,實屬常情也!”
說著,接過內侍送來的茶碗,滿滿地倒了一杯水遞到星基王的麵前。“父王請喝茶。”
茶水綠如翠竹,茶碗豔若桃花,星基王怔怔地望著茶碗,半晌都未伸手去接,而星絮也很有耐心地弓腰等候,直到內侍提醒以後,他便拂去所有人,僅留下他的兒子星絮,這時才問道。
“已經到時候了,對不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