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穀大人,張祿前來拜見,你府邸的下人卻不讓我進入,我是來問須穀大人,大王何時能見我一麵?”
須穀看了看蘇儀,對張祿笑道。“張祿,你先回去等等,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可是,大人,我……”張祿想說自己已經無銀兩可以等下去了,但礙於麵子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就算他再傻也能看出須穀的敷衍,想來他是看不起自己的才學。
這個世界上所謂的懷才不遇也就是如張祿一般引不起別人的共鳴?當然這話還為時過早,其實在須穀見過這個男人第一麵以後,他便為這個男人驚才絕豔,而雲孝王的身邊隻能存在一個須穀,已然容不下另一個張祿了,在考慮自身利益的前提下,須穀做出了屏蔽張祿的行為。
蘇琴不再是整天滾打在底層中層的草根知識分子,她已是歸回到一國之君的坐位上,哪裏知道一個叫張祿的男人將會影響西原的政局?此時一臉落魄的張祿遊蕩在街頭,找不到他的歸宿,迷茫地望著路的盡頭,似乎他的路也到達了盡頭。
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他的內心充滿了仇恨,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報仇,他以為他可以在雲國一展拳腳,誰知卻迎來如此大的打擊,他不知道他是該留下還是繼續尋找合適他的地方。就他最迷茫的時候,蘇儀那胖胖的身軀如同聖母瑪利亞降臨一樣落在他的身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祿?”
張祿迷茫地轉過頭望著他,如同行屍走肉地點了點頭,隻聽蘇儀咳了一聲後才說道。“我記得你說你要報答我?”
張祿又點了點頭,依舊未吭聲,蘇儀好笑地對隨從點了下頭,繼而說道。“我想你現在也沒地方去,不如先跟我回驛館如何?”
張祿還是點了點頭,他自己此刻還處於尋找落腳點,突然反應過來感激涕零地回道。“大人,你實在太客氣了,有朝一日,若是祿尋得功名定當報答。”
蘇儀擺了擺手,目光望向聳入雲霄的雲山,聲音飄渺地說道。“年輕時我也很落魄,跟了一個主子,她是一個了不得的人,就算後來我們敵對了,但她曾對我說過的話,我還記得,當時她問我是幾等士,我沒有回答她,而她卻給了我一本奇書。”
張祿正聽得入迷,蘇儀卻戛然而止,帶著他坐上馬車一聲走吧,停止了對過去的回憶。
當夜兩人秉燭夜談,蘇儀與張祿越談越起勁,目光灼灼其華,對這個男人的賞識嗶一下上升到奇才級別。張祿說當今天下為星國大尊,而雲國不知其深,弊端在於雲國封閉許久,就算實力雄厚依舊比不上底蘊頗深的星國,瓊、允、奇稍次之。
想要打破僵持的格局,必以變革為上上之策,如今雲國的須穀上大夫也是一個人物,雲國急於蛻變已著手變法,那雲孝王著實厲害,若是星國奮起而行,自然與雲國在將來會有一爭,如今就是看誰跑得快。
蘇儀拍手稱快,不管是他還是星光帝早已看到這個弊端,隻是如何變革卻沒有主見,均是效仿雲國某些政策東一點西一點地做下去,效果不及雲國所實行那麼係統,而張祿一言讓蘇儀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觸。
翌日,張祿這顆奇葩就被蘇儀加急地送回魚川,說是等他在東都辦完事情便回去尋他,雖然張祿有些擔憂,但他除了能抓住這次唯一的曙光再也別無他法,仿佛隨波逐流的浮萍唯有蘇儀這泓清水的推波才能讓他到達權欲的大海。
蘇儀自然有他的考量,作為一個稱職的星國大臣,他為星國引進人才是他工作的一部分,而這一次能找到張祿這個核武器,純粹是機緣巧合,如此這般他便擔憂雲孝王也就是蘇琴見到張祿以後,不放人可怎麼辦?
於是,他便火燒屁股地將張祿送回魚川,而張祿卻是惴惴不安地上路,生怕一切又是竹籃打水。此時星、瓊、豐、饕四國使者紛至遝來地向雲孝王求親,豐厚的彩禮看得眾大臣祭司們目瞪口呆,心中一直揣測這些使者是打算把王家的女子嫁給雲國的誰?他們的大王是個女人怕是無法消遣這樣的豔福。
哪知眾人知道這些人的意圖以後,呲牙咧嘴地罵這些人是狗東西,算盤打到他們大王的頭上來了。一時間眾說紛紜,各自帶著利益地發言,一部分讚成結親,一部分反對,讚成的代表以祭司為大多數,而反對的便是須穀為首的新貴大臣們。
有一個人很有意思,他便是智若,隻有他一言不發,目光清澈地望著蘇琴,而蘇琴也是平靜地望著吵成一鍋粥的眾人以及掛著譏笑的使者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