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嬌招手叫過店小二才得知那些人是廟堂裏的祭司,王嬌瞪著大眼望著店小二。小二見她外地人打扮自然輕視,自豪地介紹祭司一番,王嬌不悅地給了小二一巴掌罵道。
“問你點事情,扯那麼多做什麼?”
小二委屈地捂著臉不敢多話,隻聽王嬌吩咐道。“去把那幾個祭司叫來,就說王大爺請他們吃飯。”
她的聲音頗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竊竊私語從王嬌的耳邊飄過,無非是揣測她又是哪家權貴,這樣囂張一定是得到雲孝王的庇護,種種跡象都將她的言行與雲孝王聯係在一起。
這便是王嬌最為不願的,眾口難堵,此地亦不是昭陽,她也不敢多加放肆,隻得佯裝聽不見靜靜地等候小二把祭司請來,誰知小二一臉苦惱地返回對王嬌作揖賠禮道。
“祭司大人說了,今日還有要事不便與王大爺吃飯。”
王嬌作恨地諷了一句。“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一邊去。”
小二如釋重負地趕緊唉了一聲就跑了。路由不平自有人來踩。果然,有個男人見不慣上前拍了拍王嬌的肩膀問道。
“小兄弟哪裏人士?”
王嬌斜睨此男,隻見他孔武有力的模樣,方正的臉龐上長滿了絡腮胡子。一雙虎睛炯炯有神地盯著她,十分不悅地拂開此人的手,誰知此人紋絲不動,王嬌何嚐吃過這樣的虧,當下厲吼道。
“拿開你的髒手!”
此人便是秦武,正為王襄攻打東都感到苦惱,以為雲孝王將派遣他迎戰,誰知給了一封信讓他找牢靠的人送去給秦文。秦武憋悶得不行,武安君帶兵二十萬駐守東都西麵,已震懾王襄繞道而行,孫涓待罪之身也率兵十萬藏匿北麵,如今他卻被放置在東都閑逛,也不知大王意是如何。
於是秦武隻好到雲客來買醉,卻不期撞見這飛揚跋扈的瓊國公主。正當秦武聞言便要發作之時,相熟的同僚方笛正巧進門瞧見他,打了個招呼說道。
“秦將軍在做什麼?也來吃飯嗎?這位是?”
秦武楞了一下,悻悻把手收了回去,誰知王嬌一把抓住秦武的手臂問道。“你就是秦武?”
“鄙人便是,有何指教?”
秦武傲氣地回道,誰知王嬌哈哈大笑。“你就是那粗將,果然名不虛傳,傻得真可愛。”
隻見秦武黝黑的麵容上羞怒疑紅,倒讓一旁的方笛放聲笑起。“這位小兄弟好有意思?敢問小兄弟大名?”
“你又是何人?”王嬌毫無禮貌地****使得方笛不由地蹙了蹙眉頭,礙於君子風度率先回道。
“鄙人方笛。”
王嬌搖頭,哪裏聽過方笛的名諱,眼神再次落到秦武的身上,殷勤地邀請道。“秦將軍請坐,我正有些事情要拜托秦將軍。”
說得毫不含糊,聽得方笛一愣一愣的,倒是秦武豪爽地笑道。“小兄弟為人爽快,甚合我心意。”
秦武大步走到桌邊坐了下去,方笛踟躕一下,正欲離開,卻見秦武喊道。“方笛,你矯情個啥,坐下便是。”
王嬌微微撇了下嘴,也不多發一言,直到秦武介紹到此人乃雲孝王身邊的紅人,這才另眼相看,落到方笛的眼裏變成苦笑。
隻見王嬌埋下頭對秦武小聲地說道。“帶我去見你們大王吧。”
秦武深吸一口氣,懷疑地盯住王嬌然後轉頭與方笛相視一眼。“你是何人?”
“瓊國大公主!”王嬌傲然地回道。
她知道與其偷偷摸摸不如直接與蘇琴對話,救皂承想來還有一線希望。方笛愣愣地望著王嬌,怎麼也沒看出這位公主的膽子居然這樣大,瓊國與星國聯姻結盟,她獨身出現在東都要見雲孝王,真是讓人費解。
直到這位嬌蠻的公主抬起頭燦爛一笑問道。“怎樣?此事對雲國來說隻好不壞,本公主敢來東都自然有掂量,如若兩位拿不定主意,那本公主隻好把人情賣給別人了。”
秦武一拍桌子回道。“好說,待鄙人吃過飯就把公主送到雲霧宮。”
方笛蹙眉看了這個粗漢一眼,也不再多言,默默地喝著茶水,瞧見小二戰戰兢兢地上菜,心生好笑地搖了搖頭,罷了,裴家已是階下囚,大王重視自己無非就是為了裴家,眼下也許能討好大王,為何不與秦武跟著摻和一下?
於是,三人吃過飯以後,王嬌在這兩個官員的帶引下朝雲山前去,一路暗暗驚歎,說起她王嬌有什麼世麵沒見過?還真沒見過哪個君王敢把王宮建在山上。
當她看到雲霧宮的時候,又一次驚歎了,終於明白為何信靈君出使東都回去以後,久久不能暢言東都的風土民情,想必換成她隻怕早把舌頭都咬下來了。忽然一瞬間,她有些自慚形穢,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自己能成為第二個蘇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