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抬起頭望著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神情難辨。最終化為一聲冷哼不再言語,這一刻星絮的心沉到深淵,急不可耐地吻在她的唇上。蘇琴一如從前一般大膽地迎合上去,卻不知這個吻讓彼此都等候太久,兩人似幹柴烈火,一點火星便燃了整片原野。
“我想你……”
星絮這一聲告白讓蘇琴理智支撐的情感世界遽然轟塌,猶如決堤的海水一般勇猛,仿如火山噴發的岩漿一般熾熱。她一聲又一聲的嚶嚀早已把之前的憎惡化作濃濃的肌膚情意,在與星絮耳廝鬢摩之中,唯有衣物成了阻礙。
初秋季節,暗夜微寒。星絮將袍子裹在蘇琴的身上抱著她倚在欄杆上,抬起她的腿,躬身伏在恥骨之間,蘇琴的內心震撼了。一代帝王願意俯首在自己的雙腿之間取悅自己,這是何等的情深意重?
她不是不懂,而是不願去想。除了歡愉的快感陣陣襲來,還有著莫名的激動。隨後身體失去支撐眼看就要滑到在地,星絮一個挺進,便讓她攀上幸福的高峰。此時此刻哪裏還在意曾經的傷害,唯有身體私密的極速體驗讓彼此瘋狂。
觀星台上翻雲覆雨,哪裏還注意暗處的幾道視線。蘇琴等候的這一天的時間太長了,宛如沙漠饑渴的旅人遇見綠洲的欣喜,又似久旱幹涸的大地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隻願沉淪其中永不複醒。
當她疲倦地躺在星絮懷中時,星絮的滿足而又苦悶地說道。“如果你不是雲孝王的話那該多好?”
一時之間,蘇琴的理智又回來了,看著他胸前淺淺的傷口已結痂,有些作恨自己無法絕情,手指輕輕地劃過那一寸多的淺傷。
“居然割得這樣淺,看來我還是不夠狠。”
星絮無奈地望了一眼胸前,將她抱緊。又聽她說道。“過幾日星辰還是要回東都,如果出現意外的話,親愛的,你是知道的。”
“星辰原本就是我的兒子,跟我魚川住幾天也是應該的。至於星辰的母親一同回去更是情理之中。”星絮的嘴角上揚。
眼看蘇琴就要怒起。星絮連忙吻了吻她的唇,親昵地解釋道。“當年我確實是氣糊塗了。得知你嫁給他,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原本是讓戮人把你劫回魚川,哪知你又被他送到鳳駿那裏,再一轉眼卻失去了你的蹤跡,你不知道,我有多急,也幸好瀧國把你送到我的麵前。”
“那時,我又急又怒才會傷害你。你還恨我嗎?如果不是你的大祭司,這會兒你該是我的夫人了,哎……”
蘇琴譏笑道。“如果不是智若的話,我就是你的禁臠了吧。”
星絮搖頭。“你始終不相信。”
說著他指著胸膛對她繼續說道。“我這裏隻有你。”
“嗬嗬。你若是有我的話,怎會娶了秦霜雪又召了一批美人?十幾個女人還不夠,居然還來個悅姬?星絮,你莫不是當我傻子玩弄手指之間?當年你落魄之際,我能愛你,如今你妻妾成群還妄想我對你溫柔?”
蘇琴站起身,嬌白的胴體在昏暗的夜色中顯得妖豔出塵,她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穿回身上,絲毫沒有回避星絮的模樣。
“我能愛也能不愛。今日之事並不是我對你意亂情迷,與其跟不熟的男人交歡還不如與相熟的,如若我不願,那皂承的下場便是你的前鑒。”
星絮哭笑不得,他哪裏不知道皂承在東都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別說與這個權傾天下的女人行床弟之事,就連親近都不得機會。此時蘇琴一言讓星絮百感交集,仿似自己被人嫖了一般。
隻是她的話語半點說服力都沒有,如此強調可見心思淩亂到什麼地步。星絮隨意理了理袍子遮住關鍵部位,起身將她的正在係腰帶的手拉住。
“既然這樣,寶貝,我不介意再為你獻身一次。”
這一聲寶貝,把蘇琴的怒氣叫起來了,口無遮攔地罵道。“寶貝?所有女人都是你的寶貝?”
頓時星絮百口莫辯地擺手說道。“除了在昭陽逢場作戲以外,我從未叫別的女人是寶貝,而你是我真正的寶貝。”
“星絮!”蘇琴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也不掙紮他握住自己的手。
星絮不喜她的臉色,懶洋洋地笑問道。“為夫在。”
“六禮未行,何來夫君?”蘇琴哂笑道。
繼而又譏諷道。“星絮,你莫不會把自己當情聖了吧?你知道我要什麼嗎?”
“一心一意,從一而終。”星絮嚴肅地回道。
蘇琴一邊嘴角上揚說不出的邪笑,在那雙燦若星辰的眼光下,甚是妖豔迷人,生產以後玲瓏有致的曲線,配上如此容顏甚有風情萬種迷惑萬人之勢。星絮癡癡地望著她,鬆開她的手摸到胸前的墨晶,舉到蘇琴的麵前。
“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蘇琴手指顫抖,緩緩地摸上墨晶,正打算用力扯下時,星絮拉住她的手拽進懷裏。她順從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鬆開手,撫上之前割傷的淺口,心中一片雜亂,隨意將他的衣袍拉好。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