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寶珠看顧軟妥協,得意的笑了,卻不想顧軟下一句話說道:“我家房間多,開了門你們就可以住了,但床卻隻有那麼幾張,你要我現在去弄,我也弄不來,不如寶珠妹子你先回去弄張床過來,要不然你就隻能打地鋪了……”

杜寶珠瞪著一雙眼睛,“嫂子,我可是個姑娘,你怎麼能讓我打地鋪?要是我受涼了咋辦?你負得起責任嗎你?”

顧軟扶額,“寶珠妹子,你忘了我還是你嫂子呢,你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將就你了,我現在累得慌,沒功夫再去將就你,你不如還是回家去吧,再拖下去天可就真黑了……”

杜寶珠繼續蠻橫無理道:“你知道天黑了,這麼遠的路,我一個姑娘家的走夜路回去,出事咋辦?嫂子,你就算再不喜歡我,也不用這麼害我吧?”

顧軟心道,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你啊,那你怎麼那麼厚的臉皮,非得來我麵前找存在感呢?

鄭氏可是跟杜寶珠交代過了,讓她無論如何也要住在這裏,可是現在怎麼辦?杜寶珠糾結了,沒有床,她難道真要去打地鋪?還是把陸家那兩個車夫的房間搶過來?

不行!杜寶珠當即否決了這個想法,那兩個車夫肯定是住在東廂,那是男人住的地方,而且跟車夫搶房間,還是跟陸七的車夫,傳到陸七那裏,讓陸七覺得她沒有教養該怎麼辦?

杜寶珠還在那兒糾結來糾結去的,顧軟就先讓陸箏和縣令千金去了前廳,兩人自然也找得到路,一路逛著便去了。

顧軟就留下來對付這兩個死皮賴臉的女人,先把她們打發了再說,讓自己去給這兩個女人收拾房間,她心裏就跟吞了蒼蠅似的。

顧軟臉色冷冷的,堵住了要去追陸箏的錢香香和杜寶珠,壓低聲音陰冷陰冷的,“怎麼,杜寶珠你是想念那天我賞給你的那個巴掌了吧?”

她本來就累得慌,杜寶珠和錢香香還敢跟她胡攪蠻纏,現在這裏可沒有其她人,這兩人再敢裝。逼,她直接給她們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

杜寶珠瑟縮了一下,陸箏已經去了前廳,隻有她和錢香香被顧軟擋在這裏,她還真有點怕顧軟打她。

這時候汪娥也來了,她和杜豐年也打算回去了,“寶珠,你大郎哥才搬來新房子,還有好多事情要忙,你就別給他們添亂了,走吧,跟嫂子一起回去……”

杜寶珠已經被顧軟的眼神嚇到,被汪娥一拉,就給拖出了大宅子。

還留下了一個錢香香,在顧軟麵前,錢香香永遠覺得自己是高她一等的,所以什麼假樣子都不裝了,恨了顧軟一眼,笑著說道:“大郎嫂子,怎麼辦,我可是一個人,天這麼黑,你讓我一個人回家,出了事你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吧?所以你還是趕快給我整理出一間房子出來吧,今晚我就住在嫂子家裏了,嫂子可別怠慢了客人……”

顧軟嗬嗬笑了一下,叫了一聲大郎,杜修就立馬就出現了。

“大郎,錢姑娘似乎是很喜歡我們家的房子,賴著就不想走了,這可怎麼辦呢,咱們家也沒地方給她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