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淡淡撇了錢香香瞥一眼。

錢香香抬了抬頭一看天,反而跟個正室似的告狀,“大郎哥,你看看,天兒這麼黑了,嫂子還要趕我走呢……”

她還沒告狀完,杜修就冷冷地說道:“那你還不走?難道要我丟你出去?”

顧軟不喜歡自己的房子裏住著這樣討人厭的女人,杜修自然不會讓錢香香留下來礙顧軟的眼。

杜修對錢香香不客氣的話,氣著了錢香香,錢香香嘴唇哆嗦了半天,“好,杜修你好,為了這麼個女人這麼對我,你給我等著,有你後悔的時候……”

說完,錢香香就氣衝衝的跑了。

顧軟挑眉問杜修,“我這麼個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

“當然是我媳婦兒。”,杜修嗬嗬笑,“媳婦兒,那種人的話你別聽,壞了心情。”

“知道了。”,夫妻兩個手牽手去了前廳。

前廳,顧軟他們到時,逛了宅子一會兒的陸箏兩人也剛好過來了。

陸七在優雅地碰著茶蓋,也不喝茶,而鄭建文則坐在他的對麵與他說話,杜修他們進去時,恰好聽到鄭建文滿腔熱情地說什麼治國平天下、功名偉業的。

陸七的神情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似乎在聽,又似乎沒聽,半晌陸七才說了一句,“鄭兄,我是生意人,對你所說的這些實在產生不了共鳴,不過你有如此大誌,也是我昱國百姓之福,我就祝你這次考試一舉中第、旗開得勝。”

陸七這話很明顯的是在告訴鄭建文,他不喜歡聽這些廢話。

鄭建文有些尷尬,他就不明白,陸七明明有良好的家世,可以讓他在仕途上暢通無阻,為什麼他偏偏要去做一個低賤的商人?如果這樣的家世能夠給他,他早就已經封侯拜相了,哪會像現在這樣鬱鬱不得誌。

看到杜修他們來了,陸七就將茶杯擱下了,杜修說道:“抱歉,有些事要處理,讓陸公子久等了。”

陸七道了句無妨,杜修又跟鄭建文打了招呼。

鄭建文起身說道:“既然杜兄你來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杜修並沒有挽留鄭建文的意思。

鄭建文擺了擺手,“不用了,杜兄就好好招待陸兄吧,我認得路。”

說完就朝陸七拱了拱手走了,走到門口,鄭建文想到鄭氏的話,又回頭望了陸箏一眼,卻隻看到個背影,他今天********在跟陸七打好關係,還沒有好生看過這位陸家小姐,不知道是否真如鄭氏所說的那樣好。

陸箏其她方麵好不好鄭建文不知道也不在乎,隻要她有一個方麵好就成——家世。

顧軟看鄭建文走了,心裏還有點小詫異,她還以為鄭建文會跟杜寶珠一樣今天,要賴在她家不走了,看來是她誤會鄭建文了啊,嗬嗬……

其實也不怪顧軟會這麼想,鄭建文也的確是想抓住這個機會拉近與陸七的關係,但他看得出來,陸七無意與他多交談下去,他一個勁兒的往上貼,隻會讓人反感,所以還不如識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