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軟突然的沒有了胃口,錢香香這算什麼?當著她的麵表現出自己知錯能改、幡然悔悟的樣子告訴杜修,她有多後悔、有多想再和杜修再續前緣嗎?

杜修察覺到顧軟的火氣,暗暗捏了捏她的手,說道:“媳婦,吃菜,可別為了一些閑言碎語壞了自己的心情,不然瘦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杜修的態度無疑是一種無聲的寬慰和保護,顧軟笑了下,“知道了,跟這些沒資格的人生氣,也浪費我的表情。”

夫妻兩個旁若無人的諷刺,氣煞了錢香香一張臉。

錢香香咬了咬唇,顧軟不識好歹,不買她的賬,她目光看向了沈氏。

錢香香決定先跟沈氏打好關係,隻要得到了沈氏的支持,她想要進這杜家享福,還不就是沈氏一句話的事情嗎?

錢香香夾了一筷子菜,親熱地放進沈氏的碗裏,一副體貼人的賢惠樣子,“嬸子,吃菜……”,她夾了菜又道:“今兒我才發現,嫂子的皮膚真好,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做娘的人……”

誇獎人的話誰都喜歡聽,可沈氏卻是表情淡淡的,她將錢香香夾的菜挑了起來落到手邊的一個空盤裏,“我一向不愛吃這些腥味中的東西。”

她明知道錢香香對杜修有什麼企圖,明知道錢香香算著自家什麼,還在顧軟麵前跟錢香香表現出親熱,那不是寒了顧軟的心嗎?

所以沈氏一點都不給錢香香麵子。

錢香香更覺得難堪,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憐模樣。

張氏這下是終於空下嘴了,她看見顧軟似乎有些不高興,邊吃邊開口,有心給顧軟添堵,“哎喲,錢丫頭可真懂事,知道給長輩夾菜,這有些人啊,光知道自己埋在碗裏吃,眼裏都沒有各長輩。”

顧軟看了一眼整張臉都埋在碗裏的栓子,“大伯娘是在說栓子嗎?整張臉都埋在了碗裏,的確是很形象。”

張氏一聽自己寒磣顧軟的話落到自己兒子身上,臉皮抽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要說啊,香丫頭和大郎可是從小就有婚約在身的,多般配的一對人啊,如今香丫頭回來了,我看呀大郎你呀,不如也把香丫頭抬了起來,跟大郎媳婦這個伴兒多好啊!”

杜修黑下臉,顧軟這下已經平靜下來,隻吃著自己的東西,也不生氣。

讓杜修出麵去甩錢香香的耳光,比她出麵去反駁她更有用。

有些人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以為地球都會圍著她轉。

錢香香聽了張氏幫腔的話,心中暗喜,偷偷看了杜修的神色,一臉惶恐地說道:“杜大嬸子,你別再說這些話了,我和大郎哥有緣無分,他已經有了嫂子,和嫂子夫妻和睦,我一個嫁過人的女子,還敢去奢求什麼?沒得讓人說我破壞了他們夫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