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怨第五章(3 / 3)

老男人奸笑下,一雙鷹眼射出詭譎。

不知是我的懇求感動了他,還是他和B事先有貓膩,總之他妥協了我的要求。他掏出手機聯絡上B,嘰裏哇啦的泰語我沒聽懂,但他撂下電話不久B風馳電掣趕來。

不管B充當何等角色,目前他是唯一救命稻草。

我撲通跪在B麵前,完全喪失尊嚴和人格。人有時為自救,連大蛆都敢吃。我拽著他的褲腳,以萬分真誠乞求說隻要他救下我,我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他聽了我的話,立刻眉飛色舞,傲慢地甩開我拽他褲腳的手,我被甩個趔趄。他俯身半蹲在我麵前,用電子車鑰匙點我的鼻子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真肯為我赴湯蹈火嗎?

我重重地點頭應允,他擊掌說好,起來跟我走。

他跟老男人嘰裏哇啦說了泰語,老男人一揮手,跟從馬上和老男人一並上車。剩下我和B,我實話實說質問他是綁架總導演,他沒否定,也沒爭辯,他收回陰笑,嚴肅地將我提進車,未等我坐穩,車子倏地驅動。

我恐懼過度,對新來的恐懼勢必麻木。我不再較勁企圖掙脫,即便掙脫,也是惘然。B今非昔比,他黑白兩道全沾邊,與其掙紮,不如順從,反正自家也不是什麼童貞女。

這樣想著,頓時海闊天空。

人有時抱定豁出去的想法,渾身上下都輕鬆得想飄浮。

半個小時左右,車子驅進一座別墅。

別墅遠離市區,周圍樓群稀疏,山脈清晰。

不用細想也知道這是新開發區。

別墅內滿眼豪華,稀奇古怪的裝飾品占據闊綽空間。B本性稀奇古怪,所選物品自然稀奇古怪,這點不足為奇。大廳中間的豪華沙發占據一半空間,沙發是特製類型,比常規寬大幾倍,看上去展應陶醉。

B脫掉外衣,倒了杯紅酒給我,我沒接。B獰笑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來到這裏,你還是乖順些比較好,起刺悖逆隻會加速滅亡,你不是決定選擇我了嗎,那麼就得臣服我。

B那隻被傷害過的眼睛縮小一圈,他喝完一杯紅酒,以迅雷之勢鋪天蓋地壓向我,我盡其所能掙紮,然而徒勞。B如同一條瘋牛死扣住我,那麵闊綽的沙發即要成為我的陪葬品,我被窩在上麵,陷進不可自拔的柔軟。B一隻手支撐在沙發上,一隻手撕扯開我的衣服。

我冷靜了,我說我可以為你胚胎祭品,但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得給我個好心情。

耍花樣嗎?他氣喘著回說。

我說沒必要,我們曾經有過幾腿,我幹嗎畏懼這一腿?我隻不過討厭現在的你罷了,衣服我自己脫,拿酒來,還有去臥室,我不想在這裏做,這裏不會有好效果。

我明知無望解脫,可還極力為自己找契機。

B獰笑著起身,斟酒,上樓。

我慢飲慢酌,他回頭甩來一句快點,明天我要出差。

三杯紅酒落肚,我隻好妥協他的話。

臥室闊綽鮮明,高級床鋪,高級衣櫥,高級沙發。

如此豪華條件換做其她女子可能樂不思蜀,我則不然,我對討厭的男人一向沒感覺。

他脫得赤條,命令我快脫。

我無可爭辯,我脫衣服過程中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射入視線,我頓生希望。

我**地攤在床鋪時,有人猛扣別墅門。B顯得很煩躁,同時警惕地穿好衣服。他嘟囔說媽地沒人知道這裏,真是見鬼。他穿了睡服迅速下樓,不屑地打開門。

我穿好衣服尾隨其後。

一組警察出現眼前,警頭出示拘捕證的刹那,B從睡服裏掏出手槍企圖頑抗,被一警察擊落,B被俘。

B怎麼會有手槍,又怎麼會給警方抓捕?如果是為我報案那件事,警方需要進行調查,決不會輕易拘捕他,看來B背後還有不可告人的罪孽。

這個判斷在當晚新聞兌現。

晚間新聞說B涉嫌殺害毀屍一個叫木京的女孩,女孩留下的日記證明B的犯罪構成。

B為愚忠愚孝亡母和生父,暗下**許多女子,一些女子拿到錢兌現諾言,所以案子一直延續至今,B為此更加猖獗,以為有錢能使磨推鬼,不放過任何生育期女子。

B用倜儻外表和金錢做誘餌,誘惑許多未經世事的女子。這些女子大部分是大學生,她們虛榮貪財,一心想在畢業後找到好歸宿,成為舉世富婆,B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B偽裝得相當嚴密,可以說是個充分兩麵人。那些虛榮女子躺在B的玻璃床上做無數美夢的時候,B已將她們當物品賣掉,和泰國老大簽訂胚胎成功立刻領人的協議。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違約者甘願斷半條腿和半隻胳膊。

關於木京案件,報紙頭版頭條做了詳述。

木京死後半年內其母收拾房間時發現一本日記,日記一絲不苟地記載了木京的整麵大學生活。

木京家世一般,父母都是銀行小職員,每天觸摸數不清的票子,屬於自己的票子微乎其微。木京打小就貪嘴好穿,衣服不夠新潮,她就怨氣衝天。大學裏富家子弟和貧民子弟對半,木京非常羨慕富家子弟出手闊綽的生活,看到有女生冬天穿漂亮的貂皮大衣,她羨慕得死去活來,於是暗下打算交往個有錢男人。

有錢男人閑暇習慣去夜總會,木京將年度學雜費抽出一部分作為零花,打車去了夜總會。

那天晚上恰好B賦閑光臨夜總會,B有個習慣,送走一個賣**,他就要去夜總會獵取。夜總會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唱歌小姐有好有壞,服務小姐更是不敢苟同。她們為錢來此,自然為錢不惜代價。

木京既不唱歌也不點歌,傻吧唧怵在那裏,一眼被B瞧見。B長期把玩女人,什麼樣的女人一眼會給他看穿。木京眼神散亂、不知所措一眼給他識破,他靠過去,伸出手邀請木京跳場舞。木京打量眼油光水滑的B,立刻敲定乾坤。她欣喜地起身送去自己的手,一場舞結束,B請她吃了鮑魚、熊掌、龍蝦,這些東西她平生第一次品嚐,好吃極了,她當時想有錢人的生活真好,她陶醉得忘記時間。

B故意拖延時間,一點多左右夜總會宣布撤場,木京才想到校規,一般就寢時間十點,也就是超過十點,寢室外門關閉。她回去得滋生很多麻煩,值班要在對方說盡人間好話才會開恩,開恩後也要將其名字記下移交給學校管理處木京有些六神無主,出了夜總會竟不知去往何方。

B及時補綴上木京的尷尬,B說去我那裏吧。

無所依附的木京鬼使神差來到B的別墅。

別墅的闊綽震懾住木京,她眼神繚亂,似乎兩隻眼睛根本不夠用。她左顧右瞧,摸摸這,觸觸那,顯得貪婪留戀。B舉著酒杯陰險地笑了,B明知故問說喜歡這裏嗎,木京頭點成撥浪鼓。B補充說喜歡就住這裏吧,這裏房間很多,任你挑選,木京想都沒想就回答出“嗯”。

顯然木京被豪華迷惑住。

當晚木京喝許多紅酒,人醉得一塌糊塗,又哭又笑,直往B身上撲。

這正是B要的結果。

B瘋狂地剝掉木京的衣服,木京竟沒半分掙紮,**裸醉倒在他懷裏。

當晚,他縱橫木京多次。

木京醒來時已是上午九時,她渾身**,下體疼痛,她一下子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眼前一遝可觀的鈔票淹沒疼痛。此後,她成為B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商品女郎。

不久她懷孕,向B要錢想墮胎。B要她等孩子成型再墮胎,她有些不解,去婦產科谘詢,人家說等孩子成型再墮胎十分危險,而且隻能引產。她回來說想生下這孩子,B堅決否定。

B要的祭祀品是成型胎兒,不是嬰孩。嬰孩已屬人類,母親那邊不可能看見,成型胎兒具有半人半靈性質,母親那邊才會看得到。每當想到母親為給他生命壯烈自己的一幕,B都會淚水連連、泣不成聲。

溫柔鄉裏溫柔夢,好吃好喝好戴將木京拉向不歸路。木京輟學很久,整天想著做B的妻子,並頑固地想生下肚子裏的孩子,以此束縛住操縱B。

B出差兩月,回來後剛好木京肚子裏的胎兒成型,B強迫木京去醫院,木京上來倔強,堅決不從。B二話沒說,拿來一把匕首對準木京的肚子猛豁下去,驚呆的木京沒來得及慘叫,人就斷氣。

當然這個鏡頭隻是法醫的聯想鑒定,木京日記上隻寫了和B的交往過程,以及B後來的殘暴。

木京懷孕期間,B不再搭理木京,但沒趕她離開,他最終目的是要木京肚子裏的胎兒。他當著木京麵和其她女人媾合,按理木京早該覺悟,可木京被金錢物質捆住智慧,她那時愚蠢地想要是生下B的孩子,B就會在意她,母憑子貴,她要以此改變家世,成為貴婦,成為人人眼中敬仰的女子。

木京在幻想和幼稚中度過九個月,氣絕刹那她才幡然醒悟,她顫抖的指頭指向B,眼睛瞪成牛眼,死相扭曲。B恐懼中氣急敗壞地剁碎木京,熟料木京被剁成一半的眼睛依舊陰森地望他。

B被處以極刑,押向刑場時,他瘋狂至極,抬起戴手銬的手四下輪蕩。他在人群中發現我,顯得異常衝動,他甚至要衝破警力抓過來,我知道他在懷疑被捕的一半來自我。

一聲槍響,B**迸裂,一個矬男人倒在人群裏。

他是B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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