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雁傷祁山」
“鳳凰，瀟哥去了多久？怎麼還不回來？”姚雁雖仍半躺著，但焦急難掩，連問話的聲音都帶了微微的顫抖。
“沒事的，才去一會呢。”我安慰著她，“你忘了他是武林盟主嗎？他一定能擺平這件事的。”
雖然這樣說著，實際上我心裏也沒個底。他究竟怎麼樣了，萬一真的打起來，他雖然武功高強，怕是也抵不住這些門派一起動手的。
青蜂似看出了我的緊張，拍了拍我的肩，也對著姚雁道：“是呀，大師哥不會有事的。”
“可我還擔心那些留下的師兄弟們，他們是因為忠心不願背棄師門才留守祁山的，如今祁山派成了這個樣子，可不能連累了他們。還有師兄他，定在和那些幫派人士拚力反抗，不知怎麼樣了。”姚雁說著，眼眶又是一陣陣地發紅。
我找不出別的話安慰她，隻能拿了帕子替她拭淚。我的心裏也是亂啊，看著姚雁，隱約有種難受被扯成了兩半的感覺，一半為她，一半為自己。
“外麵什麼聲音？”姚雁突然驚道。
雖然隱約聽見了打鬥聲，我和青蜂相視一眼還是裝作無事：“沒有啊，你怕是太緊張了。躺下睡一會吧。”
打鬥聲愈發逼近清晰，我和青蜂慌亂著想掩飾卻沒有辦法。
“我要出去。”姚雁掀開薄被，急欲起身。
“姚雁姐姐，你不能出去。”我連忙扶住她，“我哥......雲大哥他在外麵，不會有事的。”說出這話的同時，我和她都明顯感到，我抓著她的手在止不住地發抖。
“鳳凰，你守著姚雁別動，我出去看看。”青蜂提劍開門離去，房內就剩了我和姚雁兩人。她隻是緊張地望著那扇門，我凝噎著無語。
外麵的打鬥聲越來越近了，屋裏的氣氛似已跌到冰點，連我們兩人的呼吸聲都是那麼重。
“鳳凰，你讓我出去。”她一字一頓冷靜地說道。
“不行，我答應了他要照顧你，就決不讓你出去。”
“卓雄還在外麵，我怎能不幫他？那些祁山弟子和我情同手足，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為了祁山派而送命還躺在這裏置身事外，無動於衷？”
“不，不行，不管你說什麼，你就是不能出去。”我死死地按著她的身子。
“鳳凰，瀟哥他也在外麵。縱然他武藝超群，但他還能以一擋百，以一擋千嗎？”她的目光直盯著我的眼，我低下頭不敢想，手卻微微鬆開了。
“今日他們來圍剿祁山派，是因為我爹身前作惡多端背下一世惡名，與他人無關。我是姚震天的女兒，有責任要出去，我必須要出去。”
她的話我無法辯駁，抬頭看她，她的臉上寫滿了毅然絕決。
“鳳凰，你若不讓我出去，我即刻就死在你的麵前。”
她的語氣緩慢卻不容質疑，我望著她，若是此時阻止她，我相信她是會說到做到的。
緩緩的，我將手移開了。
“鳳凰，謝謝你。”她說道，我木然地搖搖頭，他怕是要怪我了吧。
扶了姚雁剛打開門跨出門檻，一祁山弟子就被打飛直直地撞在門柱上，鮮血四濺倒地。“師弟！”姚雁驚呼著去搖晃那人。青蜂從人群中跑了過來，扶起她來。
麵前的人數之多讓我嚇得有些呆住了，幾乎和當時的武林大會沒有區別。四周已經有許多祁山弟子受了傷，地上灑落著點點血跡。眾人見姚雁現身，不知是誰喝了一聲，打鬥的眾人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