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無跡可尋】“沒線索？”望著推開我房門而來麵色沉重的雲瀟瀟和歐揚洬兩人，我與半茗異口同聲地說道。
歐揚洬一言不發地坐下，半茗也不多問，走近執茶壺倒上了一杯茶。
“官府裏的人也無能為力麼？”我問道。
“嗯。”他歎了口氣點點頭：“官府已經派人在暗中尋訪了這些天，還是一無所獲。”
“這都十來天了，再沒有線索，我們豈不是要在此長居終老了。”我不由著急道。
“要不就是官府裏的那幫飯桶辦事不力，要不就是袁老前輩給的線索有誤，這玉符根本沒有流到南方。”歐揚洬飲下一杯茶，把茶杯重重置下道。
“歐兄，別急。”雲瀟瀟把劍放於桌上，在一旁坐下：“我想袁老前輩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至於官府裏的人，總不敢糊弄王爺吧。隻是這玉符失蹤也有了年頭，一時想找尋到下落，也是難啊。”
“驍雁國的遺支的確難以打探，當年即使流落在此地，多數也是隱姓埋名做了平民百姓。如今已過了兩三代，怕是那些驍雁國的子民後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半茗沉思道。
“不錯，半茗說得在理。”雲瀟瀟點頭道：“隻是這樣，要找到他們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我也默默坐下，思量著。
“鳳凰，在想什麼？”雲瀟瀟喚了我的名字，稍稍湊近問著。
“我在想，”我將拖著腮幫的手放下，道：“如果一時找不到驍雁國的遺支，那麼，我們能不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歐揚洬聞言認真地看向我，略一挑眉：“比方說？”
“比方說，哥。”我轉將頭向身邊的雲瀟瀟：“你知不知道，在你師父趙霆鋒之前那任武林盟主的事？”
雲瀟瀟低眉回想了片刻才道：“師父在世時，有次聽他說起過。那位老前輩是當年武當派的掌門，聶川。聽師父說，聶老前輩生前德高望重，當選盟主之後一掃當時武林的烏煙瘴氣。隻是可惜，他突然離世後，武林還是為了盟主之位爭得天翻地覆，各派掌門都紛紛比武，最後隻剩祁山派的姚震天與我師父兩位高手，姚震天比武惜敗後，師父才當上了武林盟主。”
“那位聶盟主生前，身邊總該有親近的人吧？既然玉符是在聶盟主離世之後才不知去向的，那麼他身邊親近的人說不定就知道些什麼。”我試探地說道。
“比起打探驍雁國，這倒是條出路。”歐揚洬臉上的不快散去了些，略微振奮地說道。
“是啊，聶盟主身邊的親信若是健在，說不定就能知道玉符的下落。”半茗也甚是欣喜。
“哥，”我細細望著身邊沉思的人，道：“你想想，你師父生前有提到過嗎？”
他沉下額思忖半日，卻仍是無力地搖搖頭：“沒有。”
這兩個字猶如一盆冷水，把剛剛燃起希望的小火苗又徹底澆滅了。
屋裏的三記歎息聲彼此起伏，我懨懨地低下了頭，歐揚洬的眉頭一鎖，半茗又默默地添上一杯茶遞了過去。
“不過，”雲瀟瀟突然又開了口：“我可以寫信回燕山，讓青蜂去一次武當，應該就能問到當年有誰與聶盟主關係親近了。”
我先是一驚喜，驚喜未過卻又被失落占了上風：“可是這信一來一回的少說也要一個半月。”
“這......”雲瀟瀟也是犯難。
“雲大哥，鳳凰，你們忘了，我們這兒還有位王爺呢。”半茗巧笑著輕聲提醒道。
對啊，我們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地落在了那位悠然喝著茶的男子身上。
“難得也隻有半茗記著我，”他將茶杯輕輕放下，五分淡然五分得意地道：“二十日。二十日之內，確保這封信能加急趕個來回。”
“如此真是太好了。”雲瀟瀟終於舒展了眉頭，起身笑道：“那我這就去寫信。”
“等等，”我喚住了他。
“怎麼？”他停住步子，帶著幾分疑惑地看著我。
還未開口，歐揚洬卻搶了先：“那我這就去官府裏告知一聲，讓他們備好人馬，等你的信一道，隨時出發。”說罷，卻是麵無表情地離開了。
“我也回自己房裏去了，緊張兮兮地等了一下午，我可乏了。”半茗緊跟著說道，揉著眼也推門而出。雖然我知道，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鳳凰，我真得回房寫信了，早一刻寫完，便能早一刻送到了。”兩人離開後，雲瀟瀟也轉身向我說道。
“嗯，自然是得抓緊。隻是，”我故作十分認同地點點頭，繼而又一轉語氣：“雲大俠不覺得缺個研磨的人麼？”
“啊？”
不等他反應，我已拉了他的手往門外走，邊走邊調皮地說道：“快呀，公子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叫小二備了筆墨上來，公子動筆，小女子來研磨。早一刻寫完，便能早一刻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