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琴也意識到越說越嚴重了,趕緊幫腔:“麗英你真的誤會了,如鳶哪有月月換新服年年換新鞋的,那都是舊衣服改的。”

秦翠華笑出聲來:“誰家舊衣服是上月新出的的確良花色啊,我們又不瞎。”

說完目光在月如鳶身上這件裙子上掃了一眼。

月如鳶捏緊裙擺跺了跺腳,“這件……確實不是舊衣服改的,這是時琛哥哥送我的高中畢業禮物,嬸子們誤會了。”

月如鳶嘴裏的“時琛哥哥”就是男主宋時琛,如今在鄰市軍區當營長,日後會飛黃騰達,娶了月如鳶當上副團長,月如鳶生娃之後當上團長,晚年更是副師級退休,嫁給男主的月如鳶日後更是身份尊貴,還被男主寵上天。

隻是沒想到月如鳶居然那麼早就和男主搭上關係了。

秦翠華和楊麗英撇撇嘴,都隱約聽說月如鳶在部隊處了個營長對象的事,對方等級還不低,津貼應該也挺多的。

她們下午還要上工,沒過多久就回去了,不過她們兩人回到家屬院不到半小時,月如鳶故意苛待妹妹的刻薄名聲立刻傳遍了家屬院。

誰傳的,自然不言而喻。

月建國下午下班回家前,就在廠裏接到電話,知道家裏迎回了失散多年的親人,隻是沒想到他回來後看到家裏冷鍋冷灶的,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最後還是隨便問了個鄰居才知道中午發生的事,急急忙忙的就往市醫院趕去了。

中午就傳開的那些月如鳶的閑言碎語並沒有傳進當事人耳中,畢竟誰也不會傻到在當事人父母麵前說當事人的壞話,那不是找打嗎。

打聽到月初寧的病房後,月建國還沒來得及去病房,先被護士抓去交了醫藥費。

醫生給月初寧開了調養身體的營養粉,又開了證明給月建國,交代他買紅糖給閨女兒每天衝水喝。

月建國點頭應下,雖然還沒見到小閨女兒,但認為醫生有些誇張了,不過是低血糖暈倒了,又不是得了什麼要命的大病,不需要買那麼多東西補。

以後閨女兒回家了,家裏有吃有喝的給她,不需要她一個人那麼辛苦自己養活自己了,慢慢不就能養好了嗎。

交完錢去到病房,他最先看到的卻是一臉驚喜挽住他胳膊的月如鳶,“爸爸,您怎麼過來了呀?”

月建國嚴肅剛毅的臉漸漸多了幾分柔軟,“剛下班,聽說你們都在醫院,就過來看看了。”

鍾婉琴也跟著笑:“這孩子,都多大了還向你爸爸撒嬌。”

月初寧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床上,就這麼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站在一起,沒有人給她說來人是誰,也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就像個外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