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她就會知道,娘家才是她的底氣。
陸秋硯順勢應下:“明白。”
月初寧鬆了一口氣,慶幸還好有周鴻洺幫腔。
不然她還真沒把握留下陸秋硯今晚幫她擋一擋這場家庭審判大會。
月如鳶不是非要留她一晚嗎,那她就讓月如鳶後悔今晚留她下來。
回到鋼鐵廠家屬院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累了一天的鍾婉琴指揮月如鳶燒全家的洗澡水去了。
她可還沒忘記今天月如鳶背著她,把她兩個親兒子哄得團團轉給錢還買這買那的事呢。
月如鳶委屈咬咬唇,看向月耀宗:“我提不起那麼重的水桶。”
燒水就得一趟一趟去廁所提水進廚房燒。
她重生後從沒幹過活,又不像月初寧那泥腿子在鄉下幹了十幾年的活,哪裏提得起那麼重的水桶。
月耀宗一時心軟:“那我……”
鍾婉琴拉住他往他房間裏去,“阿宗過來,媽給你拿藥酒擦擦你那臉。”
月初寧這不孝女手勁怎麼那麼大,敢下那麼重手打她自己的親哥,她就不怕以後老二跟她生了嫌隙,不肯為她撐腰了嗎。
月耀宗的臉都淤青了,看得鍾婉琴心疼得不行。
“嘶——你輕點兒媽!”
月耀宗那腫起來的半邊臉被鍾婉琴沒輕沒重的一碰,疼得他一蹦三尺高。
月如鳶頭一次被鍾婉琴這樣冷待,氣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咬牙盯著月耀宗房間虛掩著的門,聽著那母子倆在房間裏的軟聲細語,恨上了在月初寧和陸秋硯麵前一點都不給她麵子還指使她幹活的鍾婉琴。
等鍾婉琴沒用了,她絕不會手下留情。
讓這老女人死得更快一些,更痛苦一些。
不一會兒,月建國從房間出來,晚上吃的喜宴好吃是好吃,但太重油重鹽了,搞得他現在口渴得緊。
進了廚房發現月初寧也在倒水喝,他趕緊指揮她給自己也倒一杯。
月初寧乖乖應下來,給他倒水。
不一會兒,擦完藥的鍾婉琴母子也來廚房找水喝了。
雖然進城十幾年了,但鍾婉琴還是改不了在農村的一些摳門習慣,不舍得放油放鹽,所以他們家平日裏吃得清淡。
她廚藝一般,今晚的國營飯店大師傅祖上據說出過禦廚,所以天天吃鍾婉琴手藝的全家人今晚吃得特別多,這會兒全都渴得要命,每人喝了一大碗水。
考慮到夜裏起夜麻煩,大家都沒再繼續喝第二碗了。
月如鳶燒上水之後,也渴得要死,但她沒去喝廚房大水壺的水,而是拿出她的麥乳精回房間自己泡了一杯麥乳精喝。
喝完後她給月耀宗也衝了一杯,看著鍾婉琴出來後不久才進了月耀宗的房間,探望他臉上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