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打了大伯母!別打了!”

混亂中發辮被扯得亂七八糟的月如鳶慘叫連連,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袁桂蘭扯下來了,劇烈的痛感疼得她齜牙咧嘴麵容扭曲,再也沒有了剛才那副楚楚可憐博同情的柔弱感。

月耀宗剛才那一丁點心疼,在看到月如鳶噴出來的鼻涕泡時,濾鏡瞬間碎了一地。

鍾婉琴沒想到月如鳶這死丫頭竟然那麼大膽,敢跟哥尾會主任家的兒子有來往,還因為他們夫妻倆稍微對月初寧好一點,就記恨上他們舉報了家裏。

這一刻竟然也沒有一絲心疼,隻在月耀宗背上冷漠旁觀。

房主任皺了皺眉,朝屋裏的人示意了一下,很快出來兩個身強力壯帶袖章的女同誌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女人拉開了。

說是扭打,其實都是袁桂蘭單方麵毆打月如鳶,袁桂蘭雖然養尊處優十幾年,但當年下地幹活的力氣也沒全都消失,毆打月如鳶簡直易如反掌。

兩人被扯開後,月如鳶頭發亂得像瘋人院跑出來的顛婆一樣,臉上被尖利的指甲抓出好幾道紅痕,還有一個巴掌印,衣服咯吱窩那裏還被袁桂蘭扯裂開一道口子,腳上的鞋子也被踩掉踢飛了一隻。

反而是袁桂蘭整了整衣服後,毫發無損。

房主任並沒有當眾承認他兒子和月如鳶認識,但他兒子經常圍著月如鳶轉的事他有所耳聞,他這種一路爬上來的人精哪能看不透月如鳶那點子小心思。

不過是看她提供過幾次有用的情報,才默許縱容兒子陪她玩玩,但娶回家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一會兒,那些抄家的人運出一大袋一大袋的東西出來後,鍾婉琴和袁桂蘭終於在正屋客廳裏看到了月建國和月建軍兩兄弟。

兩兄弟一起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頭壓得低低的一直不敢吱聲。

剛開始哥尾會的人上門的時候,月建國仗著自己是鋼鐵廠領導的架勢奮勇抗議後,被打服了。

笑話,這群牛鬼蛇神什麼高官大能沒批豆過,月建國一個小小生產部長在他們眼裏算個屁。

鍾婉琴被放到掏得一個洞一個洞的沙發上哭天抹地,月如鳶和月耀宗則是衝回各自房間查看情況。

月初寧進了家門開始,不動聲色假裝四處轉一圈看慘狀,悄無聲息看到什麼收什麼,亂七八糟的鍋碗瓢盆和地上的白糖罐子,廚房裏被砸開的五鬥櫥裏,破了的大米袋子和幾包富強粉還有掛麵臘肉,連鹽罐子和醬油瓶都收了個幹淨。

主打一個就算她不用這些他們用過的二手鍋碗瓢盆,拿去二手賣掉也要給月家人添堵。

等會兒下樓再趁機把月家那三輛自行車也收了吧。

不過這些哥尾會的人可真恐怖啊,好東西是一點都不肯放過,還好昨晚家裏所有未開封的麥乳精和水果罐頭還有牛肉幹等零食都被她提前收到空間裏去了。

哥尾會的人並沒有走,還有兩個人守著,等那些提著大袋東西的袖章們去而複返後,客氣“請”走了月耀宗。